第10章 第10章
离开卡洛琳家，回到哥谭前，卡洛琳对布鲁斯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注意隐藏。”
隐藏什么？是他对剧情的了解，还是未来在更多人面前的伪装？就算她没提，谨慎行事也早已成为他的习惯了。
不过，他记得戴安娜也说过类似的话？
怕什么来什么，布鲁斯瞒过了大众，最后却在这个世界的戴安娜面前露了点馅。
事情发生在alfred也返回哥谭后，他们发起了一次准备已久的慈善晚宴，地点在哥谭古代史博物馆，此次活动所得善款一半会投入哥谭市几个博物馆的维护和运营，一半会投入韦恩集团旗下的儿童教育基金。这次活动一大亮点是韦恩集团与博物馆合作，用新的前沿技术辅助展示此前并未公开的藏品。
不过，这次活动最大的亮点，还是bruce·wayne会正式向众人介绍，那位据说生母为一位已故的神秘英国女子的小布鲁斯·韦恩了。要知道这位哥谭的钻石王老五多年来虽然绯闻不断，却从来没传出有真的私生子（顺便一说，调查显示，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达米安）。这次不但有，还一下子出来个十一岁的，回来没多久就被承认了。谁都知道当年哥谭国王的那位养子去世后，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出现疑似韦恩企业继承人的人选了。这一次小布鲁斯的出现，无疑引来了各方的关注。
不管是要为什么目的而来，都让这次晚宴的人数超出了预期的多。还好韦恩家办的宴会总是会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次也不例外，晚宴才没有出差错。反正当两个布鲁斯见到现场比预期多了将近一倍的人，却丝毫不见乱时，他们两个就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低声说道：“感谢阿福，天佑阿福。”
这其中有一部分是通过各种手段，想尽办法混进来的媒体记者。bruce乐见其成，他巴不得这事传得人尽皆知。他早在一开始就想过了，有一个布鲁斯，平时打打掩护也是不错的，还是有利的。要不然他不愿意答应的事，没有人能让他答应，他肯定不会做到如今这个份上。
不过后来，他也承认，有个和他脑回路几乎完全一样，对话总能接上的人在，有时候还挺有趣的。
这晚除了人数，其他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事情发展顺利，他们只需要扮演好一对新晋父子，然后如往常一样应酬就好。
和往常不同的是，如今身为十一岁小孩的布鲁斯和身为活动主办人的bruce相比，更有理由开溜。在布鲁斯对着一众贵妇人笑得连营业假笑都快要笑不出来后，他就知道他是时候先躲到角落，再伺机离开晚宴了。
他先选择了个都是小孩的角落。年龄比他大或和他差不多的，要么是看出他表现出来的疲惫，识趣地离开的，要么是被他“故意装傻、什么都不说、保持微笑就好”的那一套组合拳攻击，把天聊死了的，反正最后，他周围成功地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他是在去不远处冰淇淋机那打冰淇淋时，碰见的这个世界的diana·prince。
那种在他与bruce之间出现的相似，也出现在了这位戴安娜与他们世界戴安娜之间。
用之前戴安娜来时，与bruce见过一次面后，她是这么和布鲁斯形容的：“你们有着相似的气质，或许还有其他的相似之处，但当我用眼睛去观察的时候，我却又不能准确描述出你们身上的相似。我是说，除了你们都是黑发这类的相似。另一方面，我的直觉在我的一只耳旁告诉我，他就是另一个你，却又在另一只耳边尖叫着告诉我，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矛盾混乱，明显有不对劲。
值得一提的是，戴安娜来到这边世界时，她只是戴安娜·普林斯。他们在来前就讨论过要这么做，他们不希望在未获得本人同意的时候，曝光了他们的秘密身份，这也算得上是平行宇宙间的潜规则。考虑到湖畔别墅那一圈都是bruce的地盘，瞒过他还是需要一点点努力的。
这位diana刚打好一份冰淇淋，第一眼看去，她只以为布鲁斯是个普通小孩，所以带着那种对孩子的喜爱和纵容的微笑，向旁边退了两步。但她很快就捕捉到布鲁斯看她的眼神像是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虽然转瞬即逝，但对她来说，很容易发现，而且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种。所以她就疑惑的回望过去，那时布鲁斯已经反应过来了，摆出了一个乖巧、无辜的表情，挺符合普通小孩标准，还反过来拉着diana说了一堆话：“阿姨，你也喜欢冰淇淋吗？我的一位朋友也喜欢，不过她有事，我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这很糟糕，因为上次我在伦敦吃到了一家很好吃的冰淇淋，我却不能请她吃。如果你也喜欢的话，我真想把那家店推荐给你，可惜我把店名忘记了。”
布鲁斯很久没叫别人阿姨了，更别说是叫自己朋友的同位体阿姨，他的不自在还是有一丝丝藏在了话中。
diana猜测，这个小男孩大概是第一眼把自己看成了他的朋友，听完布鲁斯的话，她更觉得小朋友的友谊真可爱，孩子的天真也很可贵，只因为感觉自己和他的好友有相同的喜好，就愿意和她分享快乐了。
但是为什么她感觉哪里不对……
“孩子，你愿意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吗？”
又来了，这个孩子的表情有点不对，似乎是在她自称阿姨的时候？
尽管发现对方貌似察觉到了他的不对，眯起眼睛盯着他看了，但布鲁斯还是顽强地撑住了。
如果因为一个称呼，而影响了自己的演技，被戴安娜本人知道之后就要被笑了！布鲁斯自己也不允许再出这种错误，他迅速调整好心理状态，回复道：“我是布鲁斯·韦恩。但是不是那个布鲁斯韦恩，我是他的……”
“他是我儿子。”bruce不知道什么时候摆脱了他的商业伙伴和搭讪对象们，晃到了这边，左右边手各拿着杯香槟。他将其中递给了戴安娜，空出的手放到了布鲁斯的肩膀上。
布鲁斯这段时间的体能训练可没落下，他为自己制定了一整套方案，平时也常使用bruce蝙蝠洞里的训练室。虽然由于时间和年龄的限制，他的反应能力还没有达到他的预期水平，但比普通孩子好。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能对一些举动产生条件反射了，比如一只从后方伸来放到他肩上的手。如果他再训练一段时间，他肯定能完全控制住，但是显然不是现在。
于是diana就看到当bruce的手放到布鲁斯肩上的时候，布鲁斯有一个很明显的警惕动作，不过他貌似有在试图控制自己的行为，但既然能让人发现，就说明他失败了，这反而导致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bruce微微收紧了他在布鲁斯肩上的手，有些不可思议又有些不满的看向布鲁斯。布鲁斯自知理亏，飞快地给了bruce一个大概可以被称作道歉的眼神，然后就开始低头装傻，打算让bruce打圆场。bruce的确打算这么做了，但他嘴才刚张开，diana就一句话把他想说的都给堵了回去：“他不是你儿子。”像是知道bruce打算怎么辩解，diana又接着说：“他的反应不能用你们刚相认不久还不熟悉来解释，也不能说他在他母亲那受的教育不同。我看见了他刚刚给你传的眼神，那可不太像这个年龄该有的。”
她眼神锐如她所拥有的那把宝剑，似是能将世间一切谎言划破。在这样的眼神之下，一时间两个布鲁斯居然都没开口辩解，这倒显得他们是在默认。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是你的克隆，还是是通过什么其他非正常途径诞生的孩子？”diana乘胜追击，但她马上意识到，diana·prince可不该有这么多问题，她只是名文物修复人员。
如果她想要保住她的秘密身份，她就必须得停下现在的举动。所以diana转而露出了一个有几分真实成分的尴尬笑，开口说道：“开个玩笑哈哈，最近我看的悬疑剧比较多，希望韦恩先生不要介意。”为了显得更有说服力，她又伸手摸了摸布鲁斯的头，“小韦恩先生很可爱，是个好孩子。”
转折太过突然，两个韦恩先生都差点没反应过来。bruce打着哈哈说：“布鲁斯有时候是有些早熟，”然后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是为了防止布鲁斯听见，“他母亲的离开对他影响比较大，可怜的孩子，还好他还有我。”
尬聊几句后，双方都带上同样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告别了，不过内心都觉得对方不对劲，毕竟双方今日的演技都发挥失常了。布鲁斯倒是能猜到diana的心路历程，但他也不能告诉bruce。
来了这么一回之后，布鲁斯再回想卡洛琳的话，只觉自己还是大意了。果然，人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容易放松。自从他来了这边，由于自认不方便插手bruce这边的事，所以他很少有机会进行和之前一样大量的脑力活动。或许他该和bruce商量一下？
显然bruce和他想到一块去了。那晚，bruce在夜巡前，询问布鲁斯今晚是否想要试一试和alfred一起工作，布鲁斯当然答应了。当然，这不代表bruce就真的完全放手了，但他能做到这个程度就已经出乎布鲁斯预料。
所以，其实他的这位同位体，也没有那么讨厌自己？
布鲁斯觉得对方这么个别扭的性格，其实还挺有意思的。
等等，这不会就是戴安娜和克拉克看他的感觉吧？
这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而bruce被布鲁斯看他的眼神搞得浑身不适，总觉得这小子在憋着使坏，明明自己没惹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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