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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没有人比你更疼我了。”


漆黑的走廊异常安静,似乎有什么可怖的怪物隐匿蛰伏于黑暗中,伺机上来一口咬掉人的腿肉。

        江司霖向走廊尽头走去。皮鞋敲地的闷响声声回荡在狭长的空间,将吊顶上的声控灯唤起。惨白的灯光照亮无边的黑暗,江司霖猛然发现,走廊两侧都是封存着标本的透明台柱。

        标本的形状千奇百怪,基本都是将两个物种融合在一起的:长着鱼头的狸花猫,尾羽附有鳄鱼鳞片的孔雀,翅膀是树叶的飞鸟等等。

        再向前走去,这些标本的身上便出现了人类的痕迹:蛇头人身的畸形体,花蕊上连接着人类大脑的铃兰,口中牙齿变成人类手指的蜥蜴江司霖微微皱眉。

        倏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巨大的电流声,伴随着一声已经辨识不出音色的惨叫,只这一瞬便让江司霖的手臂汗毛竖起,额头发麻。

        他上过许多次战场,也听到过士兵在弥留之际的哀嚎,却从未有过闻之色变的经历。远方传来的声音凄厉惨痛,像悲怆的恸哭,又像绝望的呼唤。

        alpha加快脚步,由走变为跑,朝声音的源头奔去。直到走廊尽头,江司霖被一扇厚重的巨型钢制门拦了下来。

        江司霖汇聚腺体能量到右腿,观察着面前的巨门哪里最薄弱。然而还未等alpha动手,门内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伴随着这声惨叫,钢制门缓缓升起,里面的一切让江司霖的心碎成了粉末,胸腔内涌起排山倒海的剧痛。

        冷光手术灯直直照向手术台,将台上的人皮肤都照得惨白。刺眼的光芒里,omega身上插满了导管仪器,脖颈手腕与脚踝都戴着电击项圈,想必刚刚的电击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时有期的脸上早已扭曲地看不出表情,汗珠混着血水从他额角与颈间滑落,没入后颈腺体下的导管中。他身上无一处不是伤口,旧疤叠新疤,皮肤早已看不出原本白皙的颜色,只剩下失血后的青紫。

        江司霖想要冲上前去救他,却发现自己似乎被一个透明的屏障拦在了实验室外。他疯狂地捶打那个透明的屏障,然而竟没有一点作用,甚至都没有捶出一丝裂缝。

        与此同时,他的腿也变得沉重。江司霖似乎被人按在了这里,强迫他看完这一场令他崩溃发疯的实验,并且不允许他有任何动作。

        医生们从他身旁走过,轻易地就穿过了实验室的门,根本没有发现江司霖的存在。他们有的拿起手术刀,有的举起了一根针剂,相同的是,他们的左手都拿了一杆□□。

        “小心点,这么多人里,属这个反抗得厉害。”

        “没关系,电一电就老实了。可怜了这张漂亮的脸,每次被电都皱得看不出原样。”

        “聂总说了,要保证身体的完整性。今天先别打bd—1,先打霍姆愈合剂。”

        “这东西真能愈合伤口么?要是可以,咱们也偷一支来。”

        拿着针剂的医生轻蔑一笑:“你还是先看他的反应,再做决定吧。”

        橘黄色的针剂缓缓注入omega腕间的静脉,随着血液的流动,他皮下的血管都变成了荧光的颜色。时有期面容虚弱,早已发白的嘴唇微颤着,似是再也无法做出反抗。

        注射的医生示意所有医生一同退到防爆屏后,打开了实验室监控里记录仪,将镜头对准了时有期。

        突然,时有期爆发出一声几乎要将人耳膜震碎的惨叫,浑身都开始颤抖。一旁的医生轻笑:“看着吧,要开始了。”

        从腹部起,omega的皮肤开始出现细小的裂缝。最初只是如丝线般细窄,后来便如裂谷般深长。血水不断从裂缝中涌出,染透了手术台,淋漓滴落在地上,场面恐怖又骇人。

        惨叫声持续了许久,最终戛然而止,时有期不堪剧痛,已经晕了过去。

        滴落的血水逐渐减少,omega皮下的裂缝似乎被新的皮肤填满了。碎裂的皮肤逐渐脱落,白皙细嫩的肌肤从血水中焕出新生。一个医生微微摇头,颇有些可惜地说:“过程太痛苦,估计这一版本不会被用在江夫人身上,可惜这是愈合效果最好的一版了。”

        另一个医生问:“来的时候看到聂总的儿子了没?”

        “看到了,我特地躲着他过来的,估计他现在正在楼上江夫人的病房里呢。”

        问问题的医生拿过一针bd—1,朝时有期走去:“还好这是在地底,不然照这些人这个挣扎法,岂不是要把警署喊来。”

        江司霖在一旁看着,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湿透了。他拼命踹着眼前的屏障,甚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撞,撕心裂肺地喊着让他们停下,可那一针瓦解免疫的bd—1仍然扎进了omega的皮肉。医生推动针管的那一瞬间,江司霖的腿早已脱了力,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整个人开始不住地浑身发抖。

        “阿时!”

        江司霖一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卧室。

        alpha直直坐起了身,颈间是细密的冷汗。肌肉紧实的臂膀仍在发颤,他却不顾自己的状态,赶紧向旁边去寻时有期。

        “阿时,阿时!”

        抓到omega纤细的手腕,江司霖这才意识到刚刚只是个梦。时有期抬起眼,声音带着沉沉的困意,握上了他的手。

        “怎么了,做噩梦了?”

        江司霖没有说话,只是扑过去抱住了他。

        下午褚澜将得到的资料发给了江司霖,alpha只看了一遍,便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去看第二次。

        亦是直到今天,江司霖才对时有期被囚的那一年有了清楚的认知。

        时有期还迷糊着,感受到alpha扑了过来,他努力睁开眼,顺顺怀中人的头发,搂住了江司霖:“梦到什么了?”

        江司霖埋头在他顺滑的发间轻嗅,omega释放出了浓郁的安抚信息素,试图让江司霖的肩膀不再颤抖。

        “梦到,梦到我的皮肤裂了。”

        “不怕,都是假的。”时有期搂着他的手紧了紧,轻拍alpha的背,哄着他:“不想那些,再睡一觉就好了。”

        “如果是真的呢?”江司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听起来有些痛苦:“如果是真的,会不会很疼?你感受过吗?”

        时有期仍有些困倦,因此并未听出江司霖的言外之意:“如果是被冻裂的,其实也还好。我受伤恢复得快,除了刚开始有点疼,后面就感觉不到了。”

        他搂着江司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想帮alpha转移一下注意力,让他不那么害怕:“戎卡的冬天你是感受过的,在那边冻伤其实很常见。不用害怕,以后我们也不会总去戎卡,穿厚点冻不到的。”

        江司霖默默听着,在时有期说到自己恢复快时,他感觉自己的心上像是被人浇了一桶滚烫的铁水,五脏六腑都遭受着灼热。

        “如果不是冻裂的呢?”

        江司霖的声音带上浓重的鼻音,眼泪砸在了时有期的锁骨,强撑着语气问他:“如果是被人注射了霍姆愈合剂,好好的皮肤强行破裂的呢?”

        时有期轻拍他的手一顿。

        “你”

        “我都知道了。”

        江司霖抬起头:“阿时,从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把自己当成你的保护伞,希望事事都能替你摆平办好,让你过不用为琐事发愁的日子。可我实在是太迟钝,又太自私,才会让你这些年来受尽了委屈。”

        江司霖的眼眶已经溢满了眼泪,眉头紧皱着,心痛与自责的情绪早已将他击了个粉碎:“是我还不够强大,不够值得依靠,生活的家庭又限制颇多,才让你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

        一切的一切其实都是早有端倪。江司霖回想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对于那个一味怨恨责怪时有期的自己简直恨之入骨。知晓真相后的无数个夜晚,他都在无边的自责与悔恨中度过,唯有偶尔传来的聂氏崩塌的消息才会让他的内心好过些。

        时有期看着满脸是泪的江司霖,伸手帮他擦去颊边的泪水,声音温柔,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阿霖,你很强大,也很值得依靠,在你身边,我确实是被保护着。”

        江司霖声音颤抖着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我你是被迫离开的,告诉我聂秉文所做的一切,这样我一定不会像之前那样对你,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时有期揉搓着他的脖颈安抚:“你之前在戎卡也说过,我们之间的牵绊,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清楚的。所以我想,从头再来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时有期坐起来,看向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哥哥,我不想让你因为心疼而原谅我。”

        “我只想让你因为心动重新爱上我。”

        alpha的嗓音早已哽咽。他一下把时有期揽进了怀里,泪如雨下:“时有期,我从来没有一天不爱你,从来没有一天不想你,我爱你爱得快要疯掉了,可我真的好蠢”

        “我也爱你。”时有期抚上他的腺体,轻声安慰着:“爱让你为我披荆斩棘,所以也让我甘愿为你付出一切。不要自责,阿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疼我了。”

        他们就这样相拥许久,直到江司霖克制住了悲伤的情绪,两个人才分开一些,依偎着靠在了床头。

        “你知道吗,我从前一直认为,是你和时桑先生害我母亲跳了楼。”

        闻言,时有期睁大了眼睛:“你母亲不是因为抑郁才”

        “是。”江司霖点点头:“但是聂秉文向我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等到江司霖把整件事完完整整讲给时有期听后,omega没急着惊讶,反而微微皱眉。

        “这么说,很有可能是聂秉文做了什么,才导致了她自杀。”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江司霖摸摸他的头,说道:“幸亏母亲醒过来了。等过几日把她救出来,就能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聂秉文也就能进监狱了。”

        时有期点头:“当时逃出来后,我听到这个消息时也觉得很奇怪。幸好,幸好她醒过来了。”

        江司霖又问:“那你当初在丽水香榭住的时候,没有觉得很怪异吗?”

        “当时顾不上这些。”时有期轻声说道:“小时候是什么都不懂,以为所有人家都这样。长大了明白了又不敢戳破,只能终日劝解父亲,替他疏导情绪。”

        时有期握着江司霖的手,低声说:“当时始终不愿意和你讲家里的情况,就是因为我猜测父亲是聂秉文的情人。”

        “因为,父亲几乎每晚睡前,都会念阿文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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