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章：“茱莉亚雷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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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停在扫帚前，她低头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扫帚，抬手道：“起来。”
让扫帚贴在她的手上对她来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可如果真的要让她坐上去，那对她来说可是一道不小的挑战。
参与考试的所有人，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恐高与克服之间徘徊。
她坐上扫帚。那是一种在意料之外的感觉，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它突然启动，她还差点摇摇晃晃从空中摔下来。
前面就是詹姆和西里斯，她让身体更靠近扫帚一些，几乎是伏在扫帚柄上。
她还看见距离自己足够远的地面，手都渗出汗水来了……
“琼，”西里斯的声音让她在恐惧中勉强睁开眼睛，他就骑着扫帚停在她的旁边，“直视前方。”
他们怎么骑扫帚都是那么自在，琼勉强鼓励自己支起身子，双手还是紧紧抓着扫帚柄不放。她是那一组中最慢的那个，虽然一路上不断的左右摇晃，但她还是能勉强支持到最后。
安全降落到地面后，她就迫不及待扔掉手里的扫帚。
晚餐之前的时间对于琼来说是自由的，她还得在霍格沃茨待上两天才能坐上归程的火车。等到用完晚餐后，匆匆洗完澡的她邀请爱丽丝坐在自己床上，帮她研究关于暑假的行程。
莉莉不知道和玛丽去了哪里，整个寝室就只有她们两人，外加爱丽丝夫人。
“除了必须去丽痕书店打工之外，”爱丽丝想了想，“你还有什么安排吗。”
“还有波特夫人的生日。”琼说道，“我得和詹姆商量一下，毕竟他才是他们的儿子。”
“你的爸爸妈妈呢？”
琼慢慢低下了头，“从我记事开始，我就一直在叫我的养父母作爸爸妈妈。可是在我一直当做亲生父亲的养父去世之前，他告诉我我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他们唯一的女儿罗莎莉亚·雷尔德抱回来的一个弃婴罢了。我的亲生父母为了养活他们自己把我卖给她，也幸好他们把我卖了，我就不会饿死。”
“那你有想过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吗。”
“干嘛要找，”琼抬起头，“他们既然能够狠心把我抛弃，就证明他们不需要我，我何必为了不要我的人费那些时间。”
爱丽丝撇撇嘴，“那你就不在乎你原来的姓氏，原来的家族？”她越想越好奇，“万一你的父母都是纯血巫师呢，那样你就能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闭上嘴巴。”
她并不在意自己的血统，就像她相信有一些东西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琼抬笔在羊皮纸上落字，“我相信我不需要，我一个人过得也挺好的——你说暑假第一天我要干什么，至少得先回戈德里克山谷一趟，对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下庄园的事情。”
她突然想起了金雀，“我还有一只家养小精灵叫做金雀。”
“金雀？”爱丽丝问道，“纯血巫师才有家养小精灵，那不就证明——”
“我不是，那是我养母留给我的，不过这也挺好。”她再次在纸上落笔，写下她认为最满意的一个行程，“期待安多米达和泰德的婚礼。”
一年级最后的两天时光是闲暇的，琼邀请莱姆斯在公共休息室里玩了一早上的刽子手，她一直处于下风，好在最后一局及时翻盘。
詹姆和西里斯带着她到处游窜，这两个不安分的男孩想要拉着她去禁林，被她及时拒绝。因为她想起海格的话，去到禁林里可不是一件小事。
去干什么比较有趣，当琼路过长廊时看见了皮皮鬼在整蛊学生，被整蛊的幸运儿好像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阴沉着他蜡黄的脸，“最好不要靠近我，皮皮鬼。”
“噢——可怜的男孩，”皮皮鬼假意怜悯，“是不是那两个傻小子又对你恶作剧了，还是伊万斯小姐和你吵架了。”
斯内普扯扯嘴角，不打算理睬它。可就是那么刚好，他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琼，“噢——”
琼招了招手，“早上好，斯内普先生。”
“破特的跟班，令人做呕的——”他抿抿嘴，“皮皮鬼你应该找她，和她对线可比找我有趣的多。”
琼微笑地看着皮皮鬼，皮皮鬼发出一声代表鄙夷的声音，“我才不要，格兰芬多的疯女孩，和那两个傻小子一起整蛊鼻涕精比较有趣。”
“噗——”
斯内普脸色更青了，“请注意你的用词，皮——皮——鬼——”
“回见鼻涕精，”琼摆摆手，“希望你和皮皮鬼一起度过愉快的一天。”
想象一下，和两个充满想象力和拥有无限活力的男孩待在图书馆一个下午会发生什么。她必须得先发誓她是出于恶作剧的邀请才会答应出现，就像现在这样。
詹姆用书挡在自己脸上，捏着魔杖将它对准莉莉和斯内普所在的方向。
琼满心期待着詹姆能够创造什么惊喜，“记得对准目标，记得偏过来一些，噢——从我的方向看来你对准了莉莉——”
“闭嘴吧琼，”詹姆说道，“你的意见太多了。”
“什么？”
斯内普挪动了一下位置，在琼的角度看起来丝毫没有变化。西里斯兴奋的就像是要马上尿裤子，“就是现在！詹姆！”
一道光芒从詹姆的魔杖杖尖射出，它对准了斯内普所在的位置，他们三个人一致期待着那道咒语给他们带来的结果。
只要没有意外发生。
“啊——”
“梅林的内裤——”詹姆压着琼的脑袋强迫她蹲下来，“西里斯快蹲下！”
发生什么事情？西弗勒斯·斯内普在每次遭遇整蛊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个或者两个人出现替他抵挡整蛊。就像刚才一个斯莱特林女生在詹姆念出咒语的那一刻凑巧出现在斯内普和莉莉身后。
刚才叫的真大声，琼忍不住把头探出桌面。
“没人发现，”琼连忙说道，“你们可以起来了。”
偌大的图书馆里没有人注意到詹姆刚才的恶作剧，只有不幸被咒语砸中的那个女生茫然地左右张望。这倒也不是什么值得詹姆开心的事情，因为没有让斯内普吃到苦头。
琼抽出藏在口袋里的魔杖，悄悄将它对准那位斯莱特林女生，“塔朗泰拉舞——”
咒语发出去的那一刻那女孩应声起舞，她就站在人群中央起舞。琼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保持镇定地坐在座位上，和身边的两个男孩默契地交换过眼神后同时逃离了作案现场。
感觉挺好，虽然被整蛊的女生过于无辜，但琼心头的欢喜程度并不少。
她有点喜欢这种把别人的痛苦转化成自己的快乐的感觉。
“接下来——等等，我隐形衣忘记拿了。”
詹姆提议他想回去把隐形衣带出来，他打算带上西里斯·布莱克。
“那我呢？”琼问道，她挺不喜欢等待的感觉。
詹姆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你什么你，在这里乖乖等着，顺便帮我们想一想等会儿的计划。”
琼抱着手臂一屁股坐在地上，“詹姆·波特又凶我，我记住你了臭小子。”
“你——”詹姆被她逗笑，“你怎么又开始耍赖了，你总是出现在男生寝室小心被别人看见说不清楚。”
琼长长地叹了一声，她的行为在她自己看来就像还叼着奶嘴学走路的婴孩。
一直在旁边保持沉默的西里斯突然开口，“要不我陪她一起等吧詹姆。”
“你？陪着她——”詹姆吹了下鼻子，“不至于——”
琼突然抱住西里斯的右腿，对着詹姆吐了吐舌头，“早去早回，破特——”
西里斯想要悄悄收回自己的右腿，无奈她抱的太紧，怎么挣脱都挣脱不开。目送詹姆去往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后，她才肯松开她的手。
琼昂起脑袋看着他，“愿意坐下来和我聊天吗，布莱克。”
“聊什么，没什么好聊的。”
他的突然冷漠让琼一时间想不出来该如何应对，他的心情总是随着所面对的人的不同而改变。既然他能和詹姆在一起说说笑笑，她就相信自己也能做到。
“我们可以来谈谈，你为什么愿意留下来陪我一起等。”
西里斯被她这么一问干脆在她身旁坐下，东庭院里除了时不时过路的学生，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因为你对詹姆来说，似乎很重要，”他若有所思道，“你和詹姆什么关系”
“同居关系，”琼邪魅一笑，“他的妈妈就像是我的妈妈。”
波特夫人更像是她的朋友，也是她在霍格沃茨上学时唯一一个笔友，她会忍不住和他说起她最真诚的答案。
就算詹姆一直站在别人的身后和她不对付，她也会因为想起波特夫人而原谅他。
一股莫名的自豪感涌上心头，“我真的是太善良了。”
“是啊你真的太善良了我们永远会把你铭记。”他无聊地打了下哈欠，“詹姆怎么还没回来。”
“如果有人每天在我耳边唠叨我不应该到格兰芬多来，”她抬手对空气打了一拳，“我会用我的方式让他们闭嘴。”
“你想说什么？”他暴躁地捋了捋自己可见长度的头发，“你是个孤儿，你哪来的家人。”
“我看过别人追着安多米达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什么纯血叛徒，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她边说便用眼角余光查看他的反应，“其实我也讨厌这种束缚，所以逃脱束缚之外就是一片没有阻碍的自由天空，我也喜欢这种感觉。”
“梅林的胡子”西里斯悄悄咒骂一声。
“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吗布莱克先生？”
“你没有，”他的神色并不自然，起身的动作利落干脆，“詹姆不会又和鼻涕精缠上了吧，我去看看。
琼没有阻拦，目送他远去后直接在空出的位置上躺了下来。
一碧如洗的天空，偶尔飞过的几只猫头鹰，她感觉舒服地吐了口气。
和两个满脑子想着玩耍的男孩凑成一队会发生什么事情，就在琼和他们约定用粪蛋扔皮皮鬼的那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对付两个力气用不完的男孩。
他们守在皮皮鬼常常待着的长廊上，三人一致戴着手套抓粪蛋，采取回合制对准皮皮鬼的脑袋扔去。
永远不要尝试和两个目标一致的男孩对线，那样你会输得家底都要赔上。好在扔粪蛋扔到高潮处，普林格的突然出现吓的他们三个人急忙逃窜。
琼也在心中暗喜，自己至少不会输得太难看。
格兰芬多三人组把过道搞得乱七八糟，无奈他们三个人跑的太快，以至于普林格只能骂骂咧咧的让路过的学生帮他收拾地上的残局。
三人躲在不远处的拐角后，在确认普林格没有追上来后才能松口气。
一年级的结业晚宴对于琼来说是特别的，因为这不仅代表了一年级的结束，也代表了她愉快的暑假生活的到来。
她正襟危坐，昂首挺胸，一副将要上台领奖的兴奋模样。
“莉莉，”琼轻声询问道，“你觉得格兰芬多会得到学院杯吗？”
莉莉闷笑一声，“我觉得不太可能。”
詹姆和西里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琼就像被放气的气球一样瞬间泄气，在她面前的两个男孩就为扣分做出了不少努力。
算了，她自己都半斤八两。
詹姆吹了下鼻子，“你说好的扣分也不会生气。”
“我知道。”琼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南瓜汁，“而且我也不抱希望。”
“那就开心点雷尔德。”西里斯连忙说道。
“那是当然，”琼拍拍双手，“开心最重要。”
喧闹不止的礼堂在一阵清脆响亮的敲杯声中停下，邓布利多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起身说道:“又是一个学年在悄无声息中过去，在这一学年中我们相处很愉快，当然，这最令人心痛的还是沙漏里不断增减的宝石。”
“愿赌服输，第四名是赫奇帕奇三百二十分，第三名是格兰芬多三百五十分……”
琼感到不安，“不会吧不会吧，第一名难道是斯莱特林。”
众人屏气凝神，只有邓布利多一人波澜不惊，说话甚至都不带喘气，“第二名是斯莱特林三百八十，所以第一名就是拉文克劳四百分！”
礼堂半空悬挂着的旗帜是蓝色的，拉文克劳长桌响起欢呼声。
这个结果对于琼不好不坏，至少还有人比她不开心。
第二天一早就得准备坐上列车，那群男孩在人海中嬉闹，琼跟着爱丽丝在人流中行走。她憧憬着去对角巷打工的第一个暑假，还有关于安多米达婚礼的邀请，昨夜沉积的困意总是在喜悦涌上脑海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进入车厢里的那刻琼将手里的猫笼放上隔板，然后关上包厢门躺在座位上。自己一个人呆着也不错，爱丽丝刚才被一个叫做弗兰克的男孩叫走了，琼选好了包厢乖乖等她过来。
过道时不时传来交谈声，琼将爱丽丝夫人从笼里放出来，轻轻揉着它的脑袋，“你说我是要回到戈德里克山谷住几天呢还是直接去对角巷，我感觉波特夫人一定很想我。”
“喵~”
“或许尤金已经好久没来找我了，”她坐起，“他还不知道我——”
正说到奥利凡德，迎面一阵敲打玻璃门的声音响起，琼抬头看见的正好是他。她伸手过去开门，“正说到你呢，你就突然出现，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躲在门后偷听。”
“听格林威治说，你打算暑假去对角巷打工？”
“你怎么知道。”
尤金得意地捋了下他一头浓密的金色头发，“这是当然，我奥利凡德无所不知。”
“既然你无所不知，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工作推荐我，”琼抱起爱丽丝夫人，垂眸轻笑，“让我当个打酒童也可以。”
“不行。”
“干嘛。”
“暑假我不帮我父亲打理魔杖店了，”他说道，“我和你，一起，去丽痕书店。”
她拒绝，“不行。”
“干嘛？”
琼顿了顿，还是摇摇头，“我还有朋友和我一起去。”
“我和书店的店长熟悉，我从小就在对角巷长大，说不定我去了还能让他们厚待你。”
“不需要，”她冷漠道，“我自己可以。”
“真的？”他想尝试着沟通，“你到对角巷也可以和我说……”
琼翻了个白眼，“你走吧，我的朋友待会儿就要过来了，你占位置。”
尤金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起身说道:“那就算了，我先——”
嘭的一声，风刮起尤金的头发，他只能隔着玻璃门和琼挥挥手。琼没有理睬他，而是靠到窗边欣赏飞快掠过的景色。
她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从她有了记忆开始直到现在。她缓缓回头看了一眼因为力气大而被留有缝隙的玻璃门，门外是路过的彼得。
他紧张极了，从他匆匆路过的那一刻她能看见他苍白的脸。
发生什么事情了，琼正准备起身去一探究竟，突然出现的爱丽丝把她吓得不轻。琼捂着自己的胸口，断断续续地问道:“你干嘛——”
“让你久等了吧，”爱丽丝笑着关上门，拉着她的手坐下，“刚才去见了朋友，因为聊得来所以多说了一会儿话。”
“没事——”琼连忙说道，“你帮我看着夫人，我出去一下。”
“琼——”
爱丽丝还没来得及挽留，就看着琼急忙跑出门外。爱丽丝夫人对她昂着头颅，橘色的瞳孔中满是期待。
琼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下意识的就想跟上彼得，或许是兴趣使然，又或者是因为彼得和詹姆他们亲近的原因，想要一探究竟的念头总是在她的脑海盘旋。
因为列车启动的原因，过道上的人少之又少，这使琼很容易跟上彼得。
彼得在一间包厢前停下，琼刚想出声叫他，却见到他被拉进包厢里。琼下意识地抽出魔杖对自己施了个隐身咒语，她想要上去看看彼得是否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放轻脚步，贴着门壁慢慢走近彼得被拽进去的那道门。
“佩迪鲁——你这个蠢小子！”门内传出一道尖叫声，琼还没来得及探头查看，就见到彼得被踢出门外。
琼颇为怜悯地啧啧两声，不堪的彼得此刻灰头土脸的。
“蠢小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得到我的垂青了吗？”屋内的人大叫道，“快滚回你的那堆朋友里面，别让我再看见你。”
琼侧头看了一眼，发出讥笑的女孩身侧坐满了人。彼得一脸难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咬咬牙说道：“不是我要这样做的，而是——”
“是你那两个好朋友让你来的？一个波特和一个布莱克，你这么喜欢当人跟班？”
包厢里的人再次大笑起来，彼得的脸上更加难堪，“他们才不是，你们这一群——”
他突然说不出话来，琼无奈扶额，包厢里的一群高年级女生可不是好惹的。能让彼得过来的无非是詹姆和西里斯，琼不由得联想到这两个男孩凑在一起计划着如何整蛊彼得。
噢，可怜的彼得。
坐在包厢最显眼处的女孩慢慢站起身，手握着魔杖朝坐在地上的彼得靠近。琼屏气凝神，握着魔杖警惕着她的举动，彼得的脸上丝毫不见恐惧。
女孩的五官精致端正，可她领带的颜色让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她并不反感斯莱特林的学生，但是女孩脸上一副写满阴谋的表情就不得不让人提防。
她握着魔杖的手缓缓抬起，在杖尖冒出光芒的那一刻琼念出咒语，“除你武器——”
女孩手中的魔杖飞出几米开外，琼的隐身咒也随之失效，她连忙过去将彼得扶起。
“我们走。”琼拉着他的手臂就要离开，女孩瞬间从吃惊中回过神来，“站住。”
她说站住就站住？琼翻了个白眼，拉着彼得走过拐角。
四下无人的过道，琼背对着彼得，站在自己身后支支吾吾的男孩说不出话来，她只能长叹一声。
“所以说，是西里斯让你过来找她的？”她试着问道，“茱莉亚·雷尔德？”
和自己一样的姓氏，琼记得雷尔德夫人和她说过，在抹着木枝就能变出魔法的世界里，雷尔德家族声名远扬。
所以雷尔德家族和西里斯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和詹姆就只是想单纯的整蛊彼得。再走几步就到了詹姆和西里斯所在的包厢，琼抿抿嘴，招手示意彼得跟上她。
她走过去敲开了包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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