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月考
月考这天，言晞是第一个来学校的，可能是不想见到言德行，不然言德行又得让他考第一，拿钱回来，走之前还特意看了一眼他姐姐。
言晞来的很早，很困，但是又睡不着，他就趴在桌子上，听着一个接着另一个的脚步声来到教室。
“喂，他怎么了？”
“谁知道啊？可能被高阳整自闭了吧。”
“那可不是被打的这么惨。我看他当时那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换做是我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真的是命大。”
“你们就别多管闲事了吧，赶紧复习，待会儿月考考砸了，有你们好受的。”
班里的同学一进门，就对着言晞指指点点。
言晞不知道趴了多久，他再一次起来的时候，监考老师已经进门了，第一场考试考的是语文，是于颜监考，考试前，所有同学都在临时抱佛脚，唯独只有言晞一个人趴在那里睡觉。
“同学们赶紧把书收起来啊，马上就要考试了，平时叫你们学的时候你们不学，一到考试，你们就开始在这临时抱佛脚，你们再这样下去，我都替你们高考担忧。”于颜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拿着被密封袋封住的试卷，站在讲台上。
“老师，你再让我们看一眼啊！”
“有用吗？你们记了的不一定会考，考了的你们也不会做，会做的你们还是会做错，做错的你们又不去记，所以没有用，赶紧把书收起来，不要废话。”于颜非常绝情的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考试之前我先说一下，这一次考试，是四校联考，所谓的四校，也就是一中，三中，附中还有我们二中，这次月考只考三科，也就是我们所谓的语，数，英，学校非常看重这一次联考，校领导在上面也说了，只要我们学校有人能拿到名次，奖学金直接提升到1万。”
听到奖学金能有1万的时候，底下所有人都开始沸腾起来了。
“不是吧，老师？1万！你确定？”
“学校这么有钱的吗？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说我们都2g网了？”
底下的人一个个都在质疑着，怎么说都不敢相信奖学金能有1万，因为在以往联考中，最多也只是5000。
“都别再说话了，这次考试直接关乎到我们学校的地位，不然你以为学校为什么会平白无辜的给你们这么多钱，你们也不要在这里幸灾乐祸，这次四校联考很重要，所以我们抓的也很严，但凡抓到一个作弊的全校通报批评，并且取消考试资格，严重的可能还会被开除，所以你们不要在这里给我做小动作哈，也不要给我存在一些侥幸的心理，校领导随时会在外面转，到时候被抓到了，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
说完，于颜也不给其他学生惊讶的机会，就已经把试卷发下去了。
“所有同学先不要做哈，广播说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现在先把名字和班级还有考号填好，待会儿广播会通知你们开始答题。”
差不多过了三四分钟，广播里才传出了声音。
“第一场考试——语文，考试时间两小时半，请所有考生开始答题，请所有考生开始答题。”
广播一说完，所有考试都抓紧时间在那奋笔勤书的答题语文还好，大部分是些常识，随便写写，还是能得个一两分。
言晞大概浏览了一下试卷，题型不是很难，却有很多的坑，不细心的考生很容易答错。
这场考试，问答题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难，大约一小时就做完了，剩下的一小时半，他都在那里琢磨着怎么写作文，作文提纲他硬是想了整整十多分钟没想出来，等监考老师收卷的时候，他在勉勉强强的把作文写完。
语文考试结束了，所有的同学都蔫了吧唧的，看样子，都入坑了，还入了不少。
“不是吧？为什么每一次考完试之后我才发现，这套试卷，好多坑啊，关键的是我还往下跳了。”
“谁不是呢？咱就说真无语，每一次收完试卷才发现那些空着不会写的题目，全都想起来了，眼睁睁的看着分从眼前飘走。”
“我再也不想碰语文试卷了。”
各种抱怨，抱怨的理由更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刚考完语文，于颜出去还不到五分钟，数学老师又拿着密封袋进来了，所有学生看着数学老师进来，绝望的心情正在崩溃的边缘。
“这，这是干嘛呀？老于出去还不到五分钟呢，您为什么有大驾光临？”
“这次考试只考三科，学校争取早点考完早点，出成绩，所以今天早上考两科，我也不想这么早来，谁让学校这么安排的呢？”数学老师一脸无奈的回答他。
“大可不必！您看您每天批改作业多么的辛苦，看您这个累倒的样子，我们都替您伤心，都替您心疼，所以我们现在是无比希望您回到您的房间，好好的睡一觉。”
“睡个麻花哟，校领导要是知道我不来监考，我恐怕连教师证都没了。”
台下的同学是彻底无语了，一个接着一个迎来了第二张试卷。
“第二场考试——数学，考试时间两小时，请所有考生开始答题，请所有考生开始答题。”
第二场考试开始了，言晞还是熟练的浏览了一下题目，这套试卷总体来说有点难度，但还是能做出来的，毕竟数学可是他最擅长的科目。
一个半小时后，言晞停止了答题，草稿纸早就已经被他写满了，所有题目检查了好几遍后，才肯放下笔，唯独只有几个题目对他来说比较超纲，也就没做，放在那里。
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人，不是在抓耳挠腮绞尽脑汁的写题目，就是已经放弃答题了，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就放弃挣扎，及时享乐。
言晞揉了揉右眼后，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是第一个考完，第一个敢在考场上睡觉的人。
“考试时间到，考试时间到，请监考老师收起试卷，请监考老师收起试卷。”
广播里正在播放着罪恶的声音，数学老师一个个收着试卷，被收了试卷的同学到现在还是懵的。
“同学，同学醒醒，都考完了怎么还在睡觉。”数学老师拿着试卷摇着言晞。
言晞眯着眼睛抬起头来，数学老师瞅了瞅，没见过这个学生，拿起试卷一看，原来叫言晞，认识的。
“原来是言晞啊。”数学老师笑着离开教室，走到门口还摇了摇头，是在嘲笑还是放弃他了？
两场考试下来，所以考生都失去了灵气，距离下一场考试只有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还要包括吃饭上厕所的时间，忙完后，留给他们复习的时间仅仅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但英语老师比所有老师都要积极，偏偏就要提前十分钟来到教室。
“老师，这还没到考试时间呢，你来教室干嘛？”底下的同学绝望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为了防止你们作弊，我特意提前十分钟上来把你们所有关于英语的学习资料收上去。”英语老师穿着碎花裙，看着气场十分强大，二话不说就往所有学生的桌子里面掏出一本接着一本的英语学习资料，搜出来的英语资料，讲台上已经放不下了，干脆放在地下。
轮到言晞的时候，英语老师还特意看了他一眼，接着开始熟悉的掏资料。
“老师你别掏了，我没有其他的学习资料就一本英语书。”言晞吧唯一一本关于英语的书递到英语老师面前。
英语老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英语书，拿走了。
“你倒是诚实，不过还是得掏。”接着又开始掏了起来。
掏了半天也没有掏到其他的英语资料，到是掏出了两张试卷。所有的
英语老师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她展开试卷一看，眉头松下去了。
“之前听其他同学说你人品不怎么样，我还不信，但是如今看来，你确实不怎么样。”
英语老师把两张完整又干净的试卷展开放在言晞面前，也是楞住了。
周围的同学忍不住好奇心，一个个凑过头来看，也都楞住了。
“这是语文考试和数学考试的试卷，他的不是交上去了吗？怎么还有？”
“他是拿了刘青的吗？”
“你傻呀！二中没有一个人是不知道刘青出事了，怎么还会给她发试卷？再说了，老师发试卷的时候是一张一张点的，不可能有多，也不可能有少，这第二张试卷，你还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你是说，他窃题！”
言晞固然是没有窃题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又如何狡辩？再加上周围的同学添油加醋，只会让他更加的难堪。
“他哪来的胆子啊？这种考试都敢作弊。”
“恐怕也得被开除喽。”
周围的同学看似是在关心他，其实一个个都在内，心里窃喜着，幸灾乐祸。
言晞也听到了周围的同学说他窃题，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他不能忍受。
“我没有窃题！老师，你相信我。”言晞从座位上站起来，凳子发出“滋啦”的刺耳声。
“呵，相信你，你值得起一个人相信啊，相信你有用吗？你给我们带来的从来没有希望，只有失望。”许文浩正坐在他的的不远处，讽刺他的道。
这是许文浩今天说的第一句话，万万没有想到是对言晞说的，看似是巧合，实则是早有预谋。
言晞知道他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事实就摆在所有人的面前，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英语老师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想着这种倒霉事儿，为什么总被她遇到？
“行了，你别说了，你也别解释了，你现在在这里跟我解释是没有用的，不管你脱没脱。结局都是一样，你还是一样要进校长办公室，至于成绩，就得看校长怎么处理了。”
言晞道自己今天注定是考不成英语了，也选择了放弃挣扎。
“跟我来吧，其他同学都安静点，我会请新的监考老师来监考你们。”说完就带着言晞，向校长办公室奔去。
“彭校，您在吗？”英语老师敲了敲校长办公室的门，可是没有得到回应，看样子校长应该不在学校。
“校长今天不在。只能让这教导主任来处理这件事了。”英语老师要把他带到了教务处。
“杨主任在吗？”
“在，有什么事吗？”杨运把眼镜摘下来，女士西装已经被她压的垮下来了，看样子，刚才应该长时间对着电脑工作吧。
“杨主任，刚才监考的时候，我在收所有同学的英语资料，收到他的时候，发现他桌子里面有两份数学和语文的联考试卷，疑似作弊，交给你处理。”英语老师把手上的试卷递给了杨主任。
杨运看了一会儿，确认了这就是数学和语文联考的试卷。
“嗯，是这样啊，那好，辛苦你了，你先去监考吧。”
杨运和英语老师道完谢后，英语老师就回到了3班，继续监考。
杨运认真打量了一下言晞。
“我记得你，你叫言晞是吧？开学第二天就没上课的那个人，是吧是吧。”
为什么就不记一点光荣的事情呢？你一定得记住别人的丑事，但仔细想想，言晞自从踏入这做校园起，就好像没有什么光荣的事情。
“嗯，我是。”言晞大方的承认了。
“这才多久，你又开始犯事了，而且一次还比一次严重，你知不知道窃题，的后果是什么？”杨运双手合时撑着桌子看着言晞。
“老师，如果我说我没有窃题”，你会信吗？”言晞低着头回答他。
“凡事我们都得找证据，现在证据已经确凿了。，你还有什么想说吗？”
“我真的没偷。
“如果你真的没偷，那你倒是解释一下这两张试卷，是哪来的？什么时候就有了？”
“我不知道。”
“你看你，自己又说自己没偷，问起你的候你又不说，你玩呐？”杨运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学生，问起话来是真的浪费时间。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张试卷是什么时候到我桌子里来的，也不知道是谁放在我桌子里来的，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去偷这两张试卷。”言晞有点绝望了，他明明没有说谎，为什么就不肯信他呢？
杨运火气有点上来了，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问“不要在这里试图跟我撒谎，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学会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你还要我怎么说？一定得是我偷了试卷才是实话吗？”
言晞硬是不承认自己偷了试卷，杨运也不打算跟他继续在耗下去了，干脆坦白了说。
“对，没错！不管这两张试卷是谁偷的，你永远都是那个替罪羊！即使你没有偷。”杨运一下子从椅子上起来，拍桌子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震耳欲聋，把她积存的所有怒火都释放出来。
是的，言晞知道是这个结局，只不过是在内心和自己挣扎，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选择相信他，可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没有任何人会选择相信他，他永远都是那独特的存在，永远都是为别人当替罪羊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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