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梦境
程可可瞬间恍恍惚惚。
十位大神……
迫于肖·高岭之花·煜的“淫威”……
这画面有点儿不敢想象啊！
不不不，程可可使劲儿摇摇头，一定是盛伊夸大其词了。
她自以为非常有逻辑地梳理了思路：应该是论坛临时决定要颁发这么一个奖项，icarus正好想起自己认识一个还不错的小网友，所以力荐给那十位大神的。
嗯，就是这样。
过程倒是想明白了，只是，这个尊称……
程可可忽闪着求知若渴的大眼睛：“肖老大，为什么要叫你‘达摩祖师’啊？”
肖煜面色无波无澜：“因为codertalk是我创办的。”
程可可一口气差点儿没倒上来。
what？自己的小耳朵听到了什么？
看着程可可一脸震惊的表情，肖煜补充道：“高中的时候创办的。”
程可可：……
肖煜耐心解释：“之前没有给你投票，是因为我是内部账号，没有申请用户账号，而为了保证论坛的公平公正，内部账号禁止了给用户投票等功能权限，所以，当时很抱歉。”
程可可：……
要跪的心有木有！
自己高一时不过是在论坛上问了个问题，怎么就把codertalk的创始人大大给勾搭上了！
可是，这位比电线杆还直的钢铁直男，当时就不能多解释一句的吗？
谁能够想到，肖老大当时说自己“不是codertalk的用户”，居然是这个意思！
这谁能想得到！
程可可在心里把小嘴噘成了喇叭花：虽然知道肖老大不是故意的，但还是隐隐有些小委屈。本来自己很早就认定了是他，却因为这句话质疑了自己的判断，再加上有个叫做“盛i”的捣蛋鬼……那段时光真是不忍回首啊。
程可可默默地消化了一会儿，算了，反正都过去了，自己现在也没必要和肖老大坦诚相见了，就继续披着小马甲吧。
想到这里，程可可心底甚至浮现了一丝隐秘的快乐。
现在这局势，肖老大在明，而自己在暗，突然觉得，穿了件小马甲还挺带感的。
肖煜清了下嗓子，状似无意地问：“你用codertalk几年了？”
程可可刚要如实回答，小脑瓜一转，信口胡诌：“半年。”
肖煜：？
程可可迅速回忆了一下时间，一本正经地说：“就是上回想让您帮我投票时，我刚注册的。”
肖煜：……
程可可说完也不禁后悔，谁脑子进水刚注册就要参与排榜啊？
肖煜默默地看着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他问道：“方便加一下你的codertalk好友吗？”
程可可：？
那可不行，这个好友我可不想跟你加！
于是脸色郑重地回答：“不好意思肖老大，我已经注销了账号。”
肖煜的眉心一跳。
程可可继续下猛料：“哦，app也卸载了。”
肖煜：……
程可可刚讲完就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头，啊啊啊，怎么鬼扯了这么个理由！
codertalk的创始人就坐在自己对面，这不是当着人家的面儿捅刀呢！
于是干笑了两声，编了个借口：“论坛里面牛人实在太多，每次都会看得我都自惭形秽，唉，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不得已才卸了。”
肖煜嘴唇微抿，没有说话。
为了安抚肖煜受伤的小心灵，程可可开始彩虹吹，生动形象地把这个论坛比作码农的精神家园，称赞它为大家提供了技术交流的平台，并且运行机制公平公正不存在猫腻。
最后，程可可总结陈词：“肖老大，你真是太让我崇拜了！我如果上学期间也能做出这么一件产品，人生该有多圆满啊！哎呀呀，实在太羡慕了！”
肖煜淡淡地听完她这花里胡哨的一大段话，然后从中提取出重要的关键句：“你也想做出一件类似的产品？”
“是啊！”程可可还沉浸在盲目的吹嘘之中无法自拔，“我觉得，这是我目前最大的梦想了！”
然后还非常遗憾地叹了口气：“不过也就说说罢了，我的能力差太多了。”
肖煜语气平静：“这个目标很容易实现，我来帮你。”
程可可：？
肖煜看着她：“我想邀请你加入cloudtalk项目。”
程可可：！！！
仰起困惑的小脸：“之前不是不建议我换部门吗？”
肖煜面不改色：“之前判断有误。”
程可可：……
有那么一瞬间，程可可还挺动心的。
倒不是像之前那样想要黏在肖煜身边，只是觉得，能跟着这么杰出的创始人，把对于自己来说很有感情的一款论坛app，打造成全新的社交生态系统，想想就觉得好酷！
而且自己一旦参与了这个项目，这段经历将来在简历中可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可是，如果答应的话，之前想着远离他的计划不就形同虚设了吗？而且换部门的话，不仅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反而离他更近了……
程可可犹豫着说：“谢谢肖老大的邀请，我想考虑一下。”
“没问题。”肖煜一副“你想怎么办都行”的纵容态度。
最后又静静地看着她强调了一句：“多久都行。”
程可可这顿饭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等结账的时候才发现肖煜已经提前买了单。
肖煜解释：“虽然我经验不足，但是和女孩子出来吃饭主动买单的常识还是有的。”
程可可连忙给肖煜普及和普通异性吃饭应该遵循“谁主动邀约谁买单”：“肖老大，是我约的你，所以应该我买单，我现在转账给你吧。”
肖煜阻止了程可可的动作：“不用这么麻烦，就当这回是我主动约的你吧，下回你再约我。”
程可可：……
下回再约不比现在转账更麻烦？
午饭过后，肖煜绅士地把程可可送到宿舍楼下。
程可可道了声“再见”，便转身准备回去。
刚走了一步，手腕却被虚虚拉住。
虽然隔着冬天厚厚的外套，但程可可脆弱的小心脏还是狠狠地跳了一下。
她转过身来，困惑地看着肖煜：“怎么了，肖老大？”
肖煜缓缓地把手松开：“也没什么事。”
程可可：？
肖煜直直地望着她，嘴唇微动，然后说：“就是，可不可以提前透露一下。”
程可可：？
冬日的阳光暖暖地洒在肖煜的身上，给一贯清冷的男人凭添了几分暖意，就连他的嗓音，似乎也融入了些许温柔：
“我大概什么时候，才能被你约到？”
程可可：……
程可可回到宿舍的时候，耳根还是红的。
肖煜最后那句话，反复在耳边萦绕。
这位冰山大佬怎么肥四！
经验不足也不能随便撩人啊！
这种话，怎么能轻易对一个女孩子说！就好像他在期待对方的邀约一样……
程可可的两个室友还没回宿舍,她抓狂地扯了扯头发，坐在书桌前翻开专业书想静静心，结果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走着走着，打了个哈欠，困意涌来。
半梦半醒之间，程可可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一段旖旎的梦境！
梦里，她似乎是喝醉了，肖煜小心地搂着她喂她蜂蜜水，而她觉得太甜，就钻到肖煜怀里埋在他颈间撒娇……
门突然被推开，程可可的梦戛然而止，她睁着朦胧的睡眼抬起头来。
黎蔓惊奇：“你怎么了？脸红成这样？”
程可可反应了几秒大脑才开始清醒，连忙摇头：“没事，我没事，睡着了压的。”
柳凌疑惑：“不可能啊，被压的话顶多一半脸红，你怎么整张脸连耳朵脖子都红了？”
黎蔓凑上来关切地问：“可可，你是不是不舒服？”
程可可一边急匆匆往上铺爬一边使劲摇头：“我真的没事。”
柳凌站在地上，突然参悟出天机似的坏笑起来：“可可，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带颜色的梦啊。”
程可可被戳中心事，羞涩地连忙用被子把脸挡住：“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我就是困了想睡觉！”
两个室友知道程可可性子单纯，于是只是逗了她几句，便也准备午睡。
程可可在被子里憋得难受，偷偷掀起一条缝透透气。
透过这条缝，她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发呆。
这还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做这种情节的梦。
没想到梦的细节那么逼真，就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
唉，不过是跟肖煜吃了一顿饭，居然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反应。
若是真的在他手下实习的话，自己估计很快就得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算了算了，长痛不如短痛，还是拒绝了吧。
程可可反复斟酌利弊，终于做了决定，拿起手机发微信：
【肖老大，你周六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很快，肖煜回复：【有。】
然后又发来一句：【被约的人有资格选择吃饭的地点吗？】
程可可：？
【当然可以啊。】
肖煜给程可可发了个链接，程可可点进去看了看，是家符合肖四少身份的高端餐厅，她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回复：【好的。】
周六。
程可可事先就告诉自己，一见到肖煜就立即拒绝，绝对不给自己留退路。
于是当肖煜开车来到宿舍区门口，程可可刚坐上副驾驶位，就先发制人：
“肖老大，真的很抱歉，我想了想，大二下学期专业课太多，恐怕没有时间去实习。”
肖煜面色平静如常，似乎这个答案在他的意料之中，非常理解地点了点头：“好的，没关系。”
程可可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肖煜会尽力挽留，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己。
肖煜把手搭在方向盘上，彷佛沉思了片刻，转头看向程可可，随口问道：“对了，你知道你的哪位室友，认识codertalk论坛的icarus？”
程可可陡然一惊，立刻装出一副听天书的呆滞模样：“你说什么？她俩谁也没有提过这个名字啊？”
“哦。”肖煜点点头，解释，“是这样的，icarus是我，她之前跟我提起过你，但可能没有告诉你。”
“我跟你这位室友交流过，她的技术能力也非常不错。我们最近实在是非常缺人，既然你确实来不了的话……”肖煜叹了口气，“我试着问问她吧。”
肖煜说完，拿起手机，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程可可，一片真心地询问：
“你介意，我现在打个电话吗？”
程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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