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化身为连体婴！
“姑娘，还不回家吗？都快天黑了。”这小姑娘都劈尾了，守者大人还让她在外面乱跑，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啊？”菩菩正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发愣，她和拉车的大蝠鲼说要多绕几圈来着。“麻烦去那边的大珊瑚看一看，我会多付钱的。”
“我倒是不担心守者大人的客人会赖账。关键是回去晚了就吃不上饭喽～”车还是飘向远处的大珊瑚。
林夕看过实验室就在菩菩房间等着，尾巴不满的微微甩动，拍的地面传来轻微啪啪声。本来想如果实验室搭建在菩菩院内，这段时间她正好没法回房，相处时间会更多，谁知道逆戟天天找她出去。
天都黑透了的时候菩菩才回到房间，这次逆戟居然没有跟进来。一进门就见林夕望着她，菩菩牵起嘴角，明显有心事：“在等我吗？”她望回那双眼睛，他的眼睛好了。
“怎么了，今天玩得不开心？”人鱼起身飘到门口，稍微有些不悦。从来没人敢让他等这么久，从来没有。既然晾着他玩了一整天回来还是不开心，那下次就不放行了。
“也不是。”菩菩把林夕拉到床上坐下，抱住他，眼圈发红：“以后我不出去了，我天天陪你好不好。”
林夕有些赌气：“布布，我希望你说这些的时候是笑着的。”
菩菩勉强把嘴角拉出弧度，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我现在都能听清你说话了，你还叫我布布。”
“我……叫习惯了。”不知为何，人鱼看着这勉强的笑容有些破功，他气不起来了。
还没等话说完，菩菩就把头埋进林夕怀里，声音发颤：“都是我害的……我对不起你。”
怎么突然就对不起？林夕愣了一下：“我身体都已经好了，没事。”
菩菩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把逆戟告诉她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知道妖化的事了……林夕沉思了一会，认真道：“不会有事的，变化之前会先全身剧烈灼痛两三天，足够把我除掉。如果觉得害怕，我就送你回去，我现在力量大增，抹几段记忆不成问题。”
“不！你得一直在我旁边，不能超过两米。”其实药方的事没说，说了绝对会被送走的。
“啊？为什么？”
“不告诉你！”菩菩说着跑到门口上了锁，把钥匙放在内衣口袋里。整个后背贴在门上结结巴巴道：“而且……你，你不觉得在我旁边会，会舒服一些吗？”
对面明明刚认真起来，却被她这样的行为逗的瞬间哭笑不得：“不用这样，我不跑。而且你把门锁住我们还怎么吃晚饭。”唉，少一魄本来就傻，跟逆戟呆了几天更傻了。林夕向菩菩飘过去，手抚上她的头。
菩菩疑惑道：“突然干什么？”
林夕憋笑：“看看你跟逆戟呆了几天是又丢了魂还是被吸了精气。”
菩菩不轻不重拍了他一下，这个高度只能一巴掌拍在尾巴上。人鱼下意识覆上硬鳞，弹得菩菩手疼，她捂着手瞪了某鱼一眼去开门。
晚饭端进了菩菩房间，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林夕迟疑道：“你还有精力吗？”
菩菩端着碗坐下：“有啊。”
“可以在床上喂我吗？”
“你！你不要得寸进尺！那时你重伤我才——”
“可是你刚才打我尾巴，我想起在地下实验室，他们拔我的鳞，划伤我的尾巴。突然感觉特别疼。”
他被抓去做实验都是因为自己没处理干净测试场地，这是魔法攻击！
“躺下……”虽然知道某鱼是在装可怜，菩菩还是让他躺在了床上。
“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变回五六岁的样子。”人鱼似乎有所退让。
“那，那你变吧。”
林夕用被子蒙上念了个咒，再出来时已经顶着包子脸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菩菩。
门口的白刹全程安静听着，心中有什么想法正在悄悄改变，大人明明最讨厌那娇小的身形。
红润的小嘴一个虾仁就可以塞满，脸蛋鼓鼓得嚼着，耳鳍随着咀嚼一下一下的抖动。小手扒着被子，隔着被子还能看到因为心情好而一甩一甩的尾巴。
菩菩感叹这个样子果然适应很多，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林夕享受得闭起眼睛，扭扭尾巴蹭到菩菩身边：管她是不是对小朋友的喜欢，喜欢就好。
吃着吃着，小林夕捶捶自己的胸口，打了一声小狗叫似的嗝，奶声奶气道：“不能离开超过两米，那我睡哪？”菩菩自然而然道：“一起睡嘛～”
林夕一听马上变回青年：“布布！我现在已经……你想……？”
菩菩突然回过神来：“啊！不不不！太快了！”
“那我回房间了。”林夕起身欲飘走。
“不行！你不能离我远了！”菩菩猛地扑上去抱住林夕尾巴，位置有点微妙。“再搬进来一张床好了！”
林夕吸了一口凉气：“如果我有哪里让你不高兴了，可以跟我发脾气，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得折磨我……”
发现有点不对劲，菩菩马上松手，满脸燥红的转移话题：“那，那个，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总之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林夕坐在桌旁，尾巴一下一下拍着地面：“什么问题？”
“我这几次出去玩，发现大部分人鱼的性格，外貌和习惯都像我认识的某一种鱼，但是他们并不避讳吃和自己相似的鱼种。”菩菩板着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这可是正经学术问题！
“在我看来，人类也像猪马牛羊，鸡鸭兔鹅，但你们也并不避讳吃它们。你属兔还啃兔头。”
“也，也是……”编不下去了……
林夕扶额：“我要洗澡……”
“在我这里洗！”
“…………”
外面，青涟带着人往房间里搬床。浴室里，菩菩在浴桶旁边坐着。林夕本来是不同意的，但刚一开口菩菩就一副要哭的样子，心里一软就同意了。
他伸出所有藏起的结构，自顾自洗着，洗到尾巴时停住了：“你转过去……”
菩菩没动：“我可以帮你搓背呀～在陆地上的时候我还帮你洗那些装鳍蹼的小口袋呢！”看样子甚至还想掏出本子写两笔。
外面的人鱼们身形一僵，大气不敢出。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林夕的脸迅速黑了下去。那是他最不愿想起的记忆，短小的手臂够不到后背，那种被陌生人按着擦背的感觉简直就像被□□。
摸了个遍的同时，还手动展开那些缩起来的鳍，甚至帮他活动：“你后背和手臂的鳍总是不伸开，在水里怎么保持平衡啊？”
人鱼当时回答自己懒得动，是啊，如果能动为什么不用。就算她展开按摩很舒服，问出这样的问题也不能原谅。
而且这个傻瓜还用刷瓶子的东西去洗藏刺袋！
深呼吸几次后，林夕忍耐着缓缓开口：“我记得我告诉过你，鲛族是哺乳动物。”刚才还说太快了……
菩菩眨眨眼，装作不是很明白的样子。僵持了一会儿，林夕还是不愿意，她只好去了屏风后面。
过了一会，屏风后面传来鳞片之间摩擦的声音，之后是水声，又一次鳞片摩擦声结束后没多久林夕就出来了。
轮到菩菩洗澡，林夕被要求贴着屏风，再受了一次煎熬后，两人终于躺在各自的床上。菩菩玩着幻镜，房间安静许久。
“布布……”
“嗯？”
“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不告诉你！”
“……”又是这句。
“我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
漫漫长夜，林夕恨道：“这个逆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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