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这些都在瞬间完成。轻松做完，灵素拉着松松的手，边往楼外走，边转头叫程倾阳一起出去。
程倾阳还在和保安聊天，听到声音赶紧跟保安道别跑出来。
出了大楼，几个人又往远走了一点，松松显见的好了起来，只是神情还怏怏的，有些病后初愈的样子。
程倾阳心疼的将他抱了起来：“怎么了这是？”。
“一进到里面就有东西在吸我的灵力，我练出点灵力可难了，他们还抢，幸好仙人帮我抢回来了，仙人也帮你抢回来了。”松松委委屈屈的搂住程倾阳的脖子。
程倾阳的目光又转向灵素。
灵素在低头思考，说：“对，是有东西在吸灵气，确切的说是吸收所有进到这个楼里人的灵气，只不过你们是人，拥有的灵气少，可吸收的也少，感受就不是很敏锐。”紧接着她又冷哼了一声：“施法的人被我弹伤了，伤得不轻”。
她刚才弹出去的那股气流是顺着着吸入灵气的方向而去的，谁吸了灵气，谁就是施法的人，就得承受这股子反弹之力。
“那在这大楼里上班的人，岂不是每天都要被吸灵气，长此以往……这些人还能活吗？”
“只需要三年五载的，轻则小病不断，重则癌症，甚至是死亡。”
程倾阳摸着额间冒出的冷汗：“这也太缺德了！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灵气在凡人身上其实就是生气，夺人生气基本上就是为了续命。”灵素说。
程倾阳听得浑身直冒冷汗。回头看了看那座装修华丽的二层小楼，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这也太恐怖了，得害了多少人啊，您能灭了他们不？”
灵素也回头看了看，眉头紧皱。
一般来说，这种吸人生气的邪术，都需要寻找到八字符合的人，在至阴之地持续施法才能成功，而这座小楼，处于至阳之地，每个进入小楼里的人都自动成为它的吸取对象，这阵法的强大可想而知。而它的邪恶还在于，不管施法者受了多重的伤，只要阵法还在，有源源不断进来的人，他就能靠吸人灵气而修补伤口。
松松算是个有点道行的小精怪，这个怪物却能吸到它的灵气，说明他的实力要高过松松。这是灵素目前为止遇到过的最厉害的角色，正好，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有多强，正好来当她的试金石。
这时候，松松突然捏着小拳头，奶声奶气而无比肯定的说：“肯定能的，仙人是最厉害的！”原来是在接程倾阳的上句话。
有这两个小迷弟在，她真是不缺自信心呢。灵素不仅笑了笑，道：“他现在已经受到了很严重的反噬，这就是惩罚了，他自有他的因果在，咱们不着急。”
灵素猜测的没错，刚刚安信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大律师梁信在接待当事人时忽然吐血，捂住胸口，哀叫出声，当事人吓得连忙叫人进来，然后自己溜之大吉。
而梁信面如金纸，坐在那里动不了，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第一句话就是让把当值的保安都给叫上来。守在大门口的，还有楼门口的保安都被叫了来，梁信就问他吐血的那一刻都有哪些外客来访。
保安倒是记得清清楚楚的，因为这一时间段里也就是灵素三人来过。
梁信就让他们仔细描述来访人的样貌。保安表达能力有限，在他的口中，除了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一个是小孩之外，根本就描述不出基本的体貌特征。
这还怎么找啊？
梁信气得眼神像淬了毒一般，恶狠狠的盯向保安，保安们吓得身浑身发冷，一直往后躲，然后被梁信一声“滚”给骂了出来。
梁信骂完人仍不能出气，一把将桌面上的物品都扫到地上，脸上的神色愈加阴郁狠毒，又有些后悔不该顾虑这里秘密太多而不装摄像头。现在敌在暗，我在明，有这么个潜在的威胁在，以后的日子可得提心吊胆着过了，太可恶了，真该死！
三人准备打车到回酒店去。
路边的绿化带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把程倾阳吓了一跳，还以为是来抢孩子的，慌忙的把怀里的松松给抱紧了。
“坏人！”松松指着那人说。
程倾阳这才发现窜出来的是李茂源：“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我这不是在等你们嘛。”李茂源嘿嘿的笑着从胳膊上摘下一片绿叶来。
灵素指指他的头顶，李茂源便又从头顶也摘下来一片：“谢谢哈。”
灵素又打量起李茂源。刚才她就从李茂源身上看到了浓浓的违和感。
他身上的“气”是白色的，微微透着些许的金点，这表明这个人没有做过坏事，没有牵涉进因果，甚至小有功德。但他浑身却散发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那香味之中又夹杂了丝丝缕缕的令人恶心的味道，这种味道总不会在好人出现，所以刚才松松才会说他是坏人。
在灵素的眼中，一个人自后背升腾到头顶的“气”是有颜色的，白颜色的人是没有做过恶事的，从白色往黑色过渡，颜色越深，就代表着做的恶事就越多。这种判断方法是灵素清醒后就出现在她脑中的技能，是不会出错的，那问题出在哪儿了呢？
李茂源被灵素打量得有点发毛:“我真不是坏人，我敢对天发誓，刚才跟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怕你们上当受骗，梁信那个人邪门的很，会养小鬼的，你们一定不要去找他！”
灵素心中一动，轻笑了下:“找了地方聊聊吧。”
李茂源领着三人坐了一趟公交车，下车后步行了1公里左右，进了一个没有电梯的老旧的小区，爬到了5层，进到了一栋装修简陋的房间里。
京市的夏日里是非常炎热的，走了这一路，又抱着说累了不肯自己走的小松松，程倾阳大汗淋漓，黝黑的脸上难得的透出红色来。偏偏房间里还没有空调，热风吹进来，屋里和外头一个温度，程倾阳精神萎靡，不仅抱怨起来：“随便找个咖啡馆就行别，再不济去个麦当劳也能免费的空调吹，干嘛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
就连松松也热得小脸通红，连忙附和的瞪着坏人。
只有灵素不觉得热，很自在的坐到了客厅的旧沙发上。
李茂源殷勤的从卧室里拉出一台电风扇，开到最大档，对着程倾阳和松松吹，又从冰箱里拿出几瓶矿泉水来，放到桌子上：“抱歉抱歉，条件比较简陋。不过我必须要带你们来这里，因为这里有我收集的很多证据，可以让你们看到梁信的真面目。”
程倾阳一听，精神了许多。
李茂源走回房间，拿出一个文件夹来，递给灵素，说：“这是我收集到的梁信当事人的资料，只有5个，是因为我通过多渠道的查找，只收集齐全这5个人的资料，已经很不少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被他害过的人肯定要比这多的多！”
灵素翻看着。资料做得很仔细，李茂源以委托人的姓名为标题，详细做了目录。每个目录下，第一部分写有委托人的年龄、身体状况、工作和资产等等家庭背景以及资产情况等，第二部分写的是与梁信相交的时间点。最后一部分是这些人的现状。现状部分尤其做得精细，有些是从报纸上剪切下来的，有些是委托人或亲朋好友朋友圈、微博等截屏的……无一例外的，这些委托人要么生大病，要么出意外，而他们的财产也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而大幅缩水。简而言之，就是人财双破。
灵素一页一页的看下去，越看眉头越紧。
灵素将文件夹递给了程倾阳。扬了扬下巴问李茂源：“这个，你给别人看过吗？”
“没有，我只给你们看过，我觉得你们三个不像是一般人。”
程倾阳望天嗤了一声：“我看是除了我们没人会大老远的跟你过来吧。”
李茂源擦擦流下脸颊的汗，心虚的嘿嘿笑。
灵素说：“没有别人看，算是你幸运了。以后这个东西不要再看给别人看。梁信的大楼也不要再去了，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你们也觉得他邪门，对吧？他养小鬼的，我亲眼见过的。”李茂源忙说。
“奉劝你，离他远远的，闭紧嘴巴，别乱说话，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灵素冷冷的说。
“就是，愚蠢的凡人！”松松翻着白眼说。
“是是，你这个小爷不是凡人。”
“我松松本来就不是凡人，哼！”
此时，程倾阳也把文件夹里的内容看完了，这大热天的，出了一身身的冷汗。不由得对李茂源竖了大拇指：“大叔你真是胆儿大，命大！”
“过奖，过奖”李茂源嘿嘿的笑，又招来松松的一记白眼。
灵素看看他正直的面目，又望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劣气息，忽然心中一动，问：“你说你看见过梁信养小鬼？”
“对，亲眼所见！”梁信找了个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发现过很多次，他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和别人在对话，不是打电话，不是自言自语，就是在和别人对话，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旁人在，你说他不是在和鬼说话还是啥？”
“你跟踪他啊？”程倾阳问。
“嘿嘿”
灵素瞥了他一眼，肯定的说：“你和梁信有私人恩怨。”
李茂源摇摇头，“倒也没有，就是偶然有接触，觉得有些不对劲，我就开始调查，越调查就越心惊”。
经过这一会的相处，灵素可以百分百的肯定李茂源就如同他的气所显示的，是个有些正直的人好人，那么周身充斥的恶劣气息，必然是在哪里沾染上的了。
灵素有个大胆的猜测，迟疑了下问：“你偷偷溜进过安信律师事务所里？”
李茂源惊讶了下。
灵素又接着问：“还去了很隐秘的房间，看到了些奇怪的东西？”
李茂源更惊讶了，“你……你怎么知道？”
灵素这下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李茂源去的应该就是阵法所在地，沾染了里面的恶念。
“给我画一下那个房间的位置。”灵素说。
李茂源微张着嘴巴：“你也想偷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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