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贫穷学霸
殷鼓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和徐亚奇呆在同一个考场。
在考场碰面的那一刻，殷鼓惊呆了。
徐亚奇笑弯了腰，打趣道：“闭眼睛考试都不会不及格的殷大少爷，怎么沦落到和我一个考场了。”
“我也很好奇。”殷鼓绷着脸说：“我怎么沦落至此。”
考试卷子发下来后，殷鼓首先大略看了一眼。
这次的考试内容并不难，甚至好几道题周柏都给他讲过。
殷鼓顿时信心满满，提笔就写，十分流畅。
徐亚奇则是完全摆烂，将卷子左翻右翻，也是提笔就写十分流畅。
——管他对不对，写上再说。
选择题都选d，对错题都是对。
等蒙完了答案以后，距离规定提前交卷的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无聊地在桌子上趴了会，目光落在距离他不算太远的殷鼓身上。
殷鼓速度很快，尤其是审题速度，快到好像没有看一样。
反正在徐亚奇看来，殷鼓和他差不多，都是懵的。
第一道铃声响起，想要提前交卷的同学可以交卷，还没答完的同学则可以等到正常的交卷时间在交卷。
徐亚奇“哗啦哗啦”甩着单薄的卷子，晃晃悠悠来到监考老师面前扔下卷子走人。
距离下个科目还有一个小时，他应该找个地方睡一觉。
刚走出考场，就看见同时从隔壁考场出来的赵珈和周柏。
徐亚奇：……
赵珈出来他并不惊讶，怎么连周柏也出来了？第一名他不要了？
周柏目光在徐亚奇身后转了一圈，确定殷鼓没有跟在他身后提前交卷，这才收回目光。
“殷鼓还在里面和圈子奋斗呢。”接收到周柏的目光，徐亚奇为他答疑解惑。
又问：“还有点时间，要不要吃点什么？”
“不了，我还有点事。”周柏看了下时间，拎着书包急匆匆地走了。
“他不去咱们去。”赵珈一只胳膊打在徐亚奇肩膀上，哥俩好的说：“这周柏也真是的，不好好考试到处乱走什么。要是拿不到奖学金，够他哭的。”
徐亚奇耸耸肩。
本来他们和周柏的关系就不怎么样，不是一类人玩儿不到一起去。只不过看殷鼓很重视周柏，所以才总想着照顾他一些。
不领情算了。
殷鼓和大部分同学一样，认认真真检查了好几次，等到交卷铃声响起才和同学们一起交了卷。
在考场门口等了大半天，也没见周柏从考场里走出来。
殷鼓有些奇怪：难道是提前交卷了？
想到昨天晚上在家里周柏在他耳边念叨了好几遍要注意细节，要多检查几次，不要着急交卷。念得殷鼓上眼皮耷拉着下眼皮，心里烦得不行。
怎么他光知道说别人，自己却不这样做的？
老旧的临危房里。
周重将家里最后一点大米蒸了白米饭，又从调料台上翻出酱油淋一些在米饭上，就这样吃了起来。
酱油泡饭并不好吃，但好歹能让米饭有些味道，不会又干又噎难以下咽。
可就算这样，吃完这一顿家里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周重一边扒着饭，一边想明天到哪里能要些吃得来。
他现在已经不奢望周柏会回来了，满脑子都是吃饭。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这几日周重已经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声音，只当作没听见。等一会外面的人敲烦了自然离开。
只是周重没想到，门外的人的确是敲门了，却没有离开。
“嘭！”
周重家的房门和他破旧的房子一样，已经破得不行。门外人甚至没怎么用力，就摧毁了本就摇摇晃晃的木门。
周重被吓了一跳，端着碗瞪大眼睛看着门外。
踹门的是一个穿着西装，肌肉却很发达的男人。他踹开了门并没有走进房间，反而是向后退了一步，让一个女人先走进房间。
女人穿着藕紫色连衣裙，手里挎着白色的包，仪态优雅端庄。
她模样大约三十几岁，皮肤白皙又细嫩，生得十分好看。若是看的时间久一些就会发现，她的容貌与周柏有六七分相似。
见到这里环境如此恶劣，女人露出一抹厌恶来。见到周重后，她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么多年过去，这男人依旧是这副好吃懒做的邋遢模样。
以前他仗着年轻，用不错的容貌骗骗她那样没见过世面的年轻小姑娘，如今年纪大了，啤酒肚和秃顶一样不差，连年轻小姑娘都骗不到了。
许久没有见过面前这人，周重与她再相见只觉得一阵恍惚。
过去重重在他脑海中飞驰而过，最后定格在女人离开的那天。
那天他照例，和朋友们喝了许多酒回家。
可回家后才发现家里漆黑一片，已经上了小学的儿子睡在他的卧室里，他老婆却不见了。
叫醒儿子，却发现周柏对白清离开这件事并不知情，甚至还哭喊着要找妈妈。
周重被周柏哭得心烦，一耳光甩到他脸上。
周重不敢再哭，只能抽抽噎噎的，样子十分可怜。
周重没有工作，家里的开销本来就是白清来支付。
白清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家里不同意她和周重在一起，她就带了些东西和周重跑了出来。
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她将从家里带出来的东西卖了个七七八八，才能勉强维持生活。
东西卖光了，他们又没有任何生活来源，白清也受不了贫穷的日子，扔下周重和孩子回□□。
周重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和白清再见面的场景。在他的幻想中总是他发家致富，美女成群，而白清则落魄的可怜地祈求着他的原谅。
如今再见面，却和他想象中完全不同。
“你来干什么？”回过神后，周重放下饭碗恶声恶气地说：“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
想了想又说：“你把我的门弄坏了，把钱赔给我在走。”
他至少要跟这女人要三万块，反正这女人有钱，多给他一些怎么了？
保镖拿出纸巾将椅子擦了一遍，白清这才坐在椅子上说：“我又不是来找你的，周柏呢？”
“怎么？十几年过去，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儿子了？”周重冷笑着说：“他不在这，他和你这个贱女人一样，走了。”
面对周重的辱骂，白清却不生气。
原本站在她身后的保镖听了，揪着周重的衣领，对着他脸就是一拳。
白清好似没看见这一切，慢慢悠悠地问：“他人在哪？”
挨了打的周重老实了许多，将血沫子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被一个富家少爷带走了。”
在多见周重一眼，白清都觉得恶心。
反正也问不出什么来，白清索性起身准备离开，只当今日白来了一趟。
刚走出大门时，他却听见周重说：“白清，你要是想带走周柏，必须给我一笔钱！我养了他十几年，不能白养。”
听周重这样说，白清只觉得可笑。
“养了他十几年？你确定？”
她虽然人在t市，可周柏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不是不知道。初中就被迫到处打工给周重还债，周重也好意思说养了周柏十几年？
见周重好像要说些什么，白清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年才回来找儿子吗？”
“他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不需要周重这个监护人，她也能将周柏带走。
周重别想利用孩子在她这里要到一分钱！
将手机扔到一边，殷鼓无聊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今天晚上周柏没有和他一起回家。严格地说，自从踏进学校大门，今天一整天殷鼓都没见到周柏的影子。
最近他日日和周柏泡在一起，偶然分开竟还有些不习惯。
【你在干嘛？今天几点回来呀？】
消息发出去不久，殷鼓就收到了周柏的回信。
【周柏：帮同学补课，晚一点就回。】
”蹭“一下从床上做起来，反反复复看着消息好多遍。确定周柏说的是给同学补课。
【你什么时候找到的新学生？怎么都不和我说？】
害他今天白等周柏好久。
【周柏：今天才找到的，晚一点在和你说。】
周柏找到新的学生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原本殷鼓也是要让他多收几个学生，多赚些钱。
虽然周柏生活在他家，吃穿用度都不用花钱，可这么大的男孩子总是要有点零花钱的。
可是周柏突然找到了新学生，殷鼓心里又觉得有些不舒服。
也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他认不认识。
冯悠悠到底是女孩子，就算是补课周柏也不好在她家呆到太晚，见时间差不多便打算离开。
踏出冯家大门的一瞬间，周柏收到了转账提醒。
今天他给冯悠悠补课三小时，一共转了三百六。
明天再努力一天，他就可以给殷鼓买一个差不多的生日礼物了。
收到转账通知后，周柏又收到冯悠悠发来的一条消息。
【冯悠悠：你可以把殷鼓的微信给我吗？】
周柏：……
殷鼓洗完澡出来，就收到一条好友验证，并且备注冯悠悠。
殷鼓：？？？
等到周柏回到殷家时，发现殷鼓不仅没有好好学习，还和冯悠悠聊得十分开心。
周柏：……
殷鼓一抬头，发现周柏一脸的苦大仇深。
殷鼓纳闷：“你这是怎么了？”
明明冯悠悠说他补课得很顺利没有任何不愉快，怎么回来之后脸色这么差？
周柏面无表情地说：“我在思考关于高中生早恋的问题。”
殷鼓脸色更加茫然。
高中生？早恋？周柏班级有人早恋？
周柏居然是这样一心为同学考虑的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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