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回救良人事了拂衣去查苦主深藏身与名

没过多一会儿，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了进来，加凰赶紧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老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奉上，说：“这是我的名片，听说你治好了王慧女士的病，特意来请教。”加凰用双手接过名片，说：“不敢当。”老者说：“方便带我去看看患者吗？”加凰领着老者来到了王慧的病房，当时她捧着一本书在读，看到两个人走进来，立刻把书放下了。见她要下来，加凰赶紧拦住，说：“不必了，这位你应该认识，曾经是你的主治医生。”老者仔细端详王慧的脸色、状态，她已经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的样子了。

        问了一堆问题，一开始王慧还能认真作答，问的多了渐渐有些不耐烦，加凰说：“病体初愈，还很虚弱，她需要休息，所以……”老者跟她从病房出来，又到了加凰的办公室，看起来非常简陋。老者说：“方便告诉我是怎么治好的吗？”加凰说：“治疗的过程我都已经公开了，您又何必亲自问我呢？”老者笑而不语，过了一会儿又说：“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一听这话，加凰一下子懵了，老者说：“现代医学几乎束手无策，传统医学怎么可能治好？”加凰有些无奈的说：“除了之前公开的内容，我没有多余的部分可以透露。”老者说：“别这样，我可以帮助你申请专利。”加凰说：“治疗办法是我从典籍中查到的，怎么能据为己有呢？”老者说：“即便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没有现代医学的加持，你的说辞根本没有人相信。”加凰说：“我只负责治病，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送走了老者之后，加凰不再接见任何来请教的人，上级觉得加凰这样太过于傲慢，加凰说：“我没有时间和动机去宣传这件事，对我来说更重要的是我担任课题组长的那个项目。”为了能够保证经费不出问题，加凰很重视维持与王慧、张玲玉之间的关系。不久之后，张玲玉约见了她，傍晚时分，两个人走进一家咖啡馆。装饰是以清新的暖色为主，张玲玉穿着白色的风衣，脖子上系着一天红色的皮筋。一头飘逸的长发，配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真是如同天人。加凰在点了咖啡之后陪着笑脸说：“经费的事不知道该怎么谢你。”张玲玉露出莞尔一笑，说：“听说你给人治病从不收红包，我一直不信，跟你接触之后，由不得我不信。”

        加凰有些惭愧的说：“见笑了。”张玲玉说：“我帮你不是为了你，也不是看王慧的面子，我这辈子做了很多违背初心的事。这一次我大公无私一回，你说这算不算积德行善。”加凰说：“当然算，而且是大善。”张玲玉说：“有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必要提醒你？”加凰说：“有话直说，不必有什么顾虑。”张玲玉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说：“这次经费下来，一定要返点，但我的那一份不要了，交你这个朋友。一来我看你是真的要做研究，不是为了骗钱。二来也是为自己考虑，有你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朋友，心理也踏实。第三我是想做善事，抵消之前的业障。”

        加凰有些作难的说：“经费本来就紧张，返点之后，还怎么做研究呢？”张玲玉笑着说：“这一点你放心，我已经让有关人士嘱咐过了，确定金额的时候会把要返的点考虑进去。”加凰说：“办这种事我没有经验，给谁返多少怎么定？”张玲玉说：“上面拿大头，其它人拿小头。一般会挤压研究经费，我会替你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你是真的要做研究。”加凰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张玲玉说：“钱下来之后该花就花，万万不可出现结余，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等于揭发了其它人做研究的人。”后来加凰跟王慧谈及这件事，对方说：“如果不是你，我就折在了医院，这一次从鬼门关出来我有很多感悟，我打算断了和长官的联系，你要是还愿意跟我做朋友，那就太好了。”

        王慧一脸期待的望着她，加凰说：“当然没有问题，只是我有点忙，可能没有那么多联系你。”王慧说：“放心吧！我不计较这个，返点的事张玉玲跟我说过了，我那一份也不要了，希望你能攻克难关，造福那些病人。”在这个唯利是图、物欲横流的年代，人能这样真的很不容易。让她大感意外的是上面竟然也表示放弃返点，而且态度非常坚决，根据张玉玲的说法，上面不知怎么知道了王慧和她放弃返点的事，自己也想高尚一回，同时结交这位优秀的医生。不过有一点，绝不允许把他放弃返点的事透露出去。加凰说：“我听你的，不过这样一来我可就欠了太多人请，将来拿什么还呢？”

        张玉玲说：“别考虑那么多，放下包袱，完成研究任务，就可以保证结局是好的。”经费到位之后，加凰开始正式筹建课题组。上级给了她五位助手，三名女助理，两名男助理，他们都是在读的医学博士生。要能成功的攻克难关，他们的履历将会非常好看，而这五位助手将会拥有光明的前途。办公室、实验室、存放器材的储藏室。苦主从临时存放的地点被请出来放进了实验室，助理们开始监测他的各项生理数据。而加凰却开始走访苦主生活和工作过的地方，助理们表示无法理解，加凰说：“根据我掌握唤醒植物人的案例，很多都是从心理学着手的，我们必须在这方面做足功课。”

        不过具体应该怎么去了解苦主的情况，她没有主意，跟课题组的同事商议之后，认为了解苦主的过程一定会处理的他的隐私，这里面有很大风险，所以应该秘密进行，一来方便取得信任，保证调查能顺利进行，二来可以保证调查行动不对别人的生活造成破坏，不知具体该如何落实，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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