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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第 29 章


6号率先冲出终点,在这种场合下,很容易受氛围感影响,加上古思钰的比赛足够酣畅淋漓。

        就算看不懂比赛的人,看古思钰那么秀的技术也会忍不住为她鼓掌吧。

        霍君娴和泰迪一起坐在人群里欢呼,她们的声音有点突兀。倒不是她抱着狗很异类,来这里的人也不止她抱着狗,是她喊的时候,赛场上全是恼火的气哼,就她一个人在庆祝6号拿了冠军。这种感觉特像是得奖的人不配,没人愿意为她喝彩。

        古思钰倒没在乎,她摘了自己的头盔笑得很张扬,一手撑着摩托,冲着台上呼喊的人挑挑眉,又提着头盔挥手,她额角的头发被汗湿了。

        之后她站在奖台上更耀眼,尤其是在其他几个男选手的衬托下,显得熠熠生辉。

        极限运动的粉丝很狂热,离看台近的疯狂往赛场扔东西喊自己偶像的名字,也有很多因为自己偶像落败抱头痛哭,场上场下杂音吵的耳朵略有些疼。

        霍君娴下颚贴着泰迪的狗头。

        她没怎么听到有人叫古思钰的名字,她把泰迪往上举了举,喊了一声“古思钰”,泰迪两只小前爪都在卖力的鼓动。

        这个场次是个表演赛,她们颁奖就送了个花环,古思钰把花环拿起来看了看,并不是很喜欢,就直接挂在手腕上。

        比赛结束会安排互动,有专门的摄影师去拍照,选手会随机挑选粉丝跟自己合影。

        古思钰去推自己的摩托车,摄影师以为她要和摩托车合影,寻思这样拍也不错,赶紧跟了过去。

        只见古思钰帅气的跨坐上车,冲着台上某处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随即把花环挂车把上,发动引擎直接把摩托车开跑了。

        摄影师一个愣,只抓拍到了一个背影,还被那个白色的旗子糊住了一半的镜头。

        台上的霍君娴也是才反应过来,古思钰居然直接跑了,她抱着狗赶紧下去,泰迪嫌弃慢了,从她怀里跳下来带着霍君娴跑,一人一狗跑得太仓皇,吸引了不少注意力。

        等出了场地,她们速度还是慢了点,古思钰人早跑没影了,加上正值散场都是粉丝进进出出,她们想找个人着实难。

        “汪!”泰迪往车上跑,催着司机开车。

        这几天泰迪跟着上下班憋坏了,霍君娴抓人它也跟着兴奋出力,拿上了看家本领,直接当了一回导航犬,闻着味儿,全程指导司机往哪儿拐。

        郊区的车少,司机跟着加速,花了十多分钟终于找到了古思钰,泰迪超级兴奋扯着嗓子叫。

        霍君娴压着手指,一直嘘,让它安静。

        前头的人果然听到了声儿,扭头往后面看了一眼,接着开始提速,古思钰没想到这样她们还能追上来,所以慢悠悠开了一会,看到后面的车有点慌了。宾利的速度不低,跟在她车屁股后面咬得特别紧。

        古思钰比赛这么久,头一回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她太低估这次对手的实力了。

        这条路上没车没人,双方直接在上演了一场追逐战,宾利死死跟在摩托车屁股后头。

        霍君娴算是个平稳的性子,搁平时压根不会这么急,莫名的,她觉得自己在赛车。

        古思钰在赛场上特别狠,都是她逼停对手,把人家搞得没路可走,跟她比赛的人都会生出压制她的想法。

        司机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吧。”

        霍君娴点点头。

        前头的摩托车速度突然慢了下来,司机打了下方向盘跟她齐行,霍君娴见过古思钰在场上用这招,古思钰跟人齐行多半是要别车,挺危险的。

        霍君娴说“你也别过去。”

        “嗯?”司机惊了下,“小姐,这有点危险。”

        霍君娴抿起唇,司机没敢动,这时,旁边的车突然停了下来,摩托车停的很着急,古思钰身体惯性的往前踉,她呼了口气,看着冲到前面的车。

        古思钰再把车往前开,到宾利旁边停下来,她一只脚点了点地面。古思钰握着车把偏头看向霍君娴,烈日的光落在她身上,把人和车投射的影子拉长,此时她如同是聚光灯下的宠儿,那场激烈的极限比赛,仿佛到这里才按下暂停键。

        她说了两句话,戴着头盔听得并不清晰。

        霍君娴把车窗降下去,“你说什么。”

        古思钰把护目镜往上推,没着急说话,嘴唇翕动,吐了一口气,说“上来。”

        她邀请霍君娴坐摩托。

        霍君娴手挨着车窗,似乎在思考要不要上,目光落在她的后座上,目光沉寂。

        有时会觉得她和这个世界是一体的,循规蹈矩,按时按点的生活,可她又跟这个世界分离,安安静静只做自己的事情,不与外界打交道。

        古思钰有些不耐烦了,“我叫你上来。”

        泰迪汪汪叫,它很激动。

        “泰迪也上来,我开慢点。”

        “三、二……”

        倒计时没能喊到一,霍君娴把车门推开,她站在摩托车旁边,抱着狗望着后座,迟迟没动,她不知道该怎么坐上去。

        “长腿迈过来跨坐着,把泰迪放中间,狗绳子解开,让它不要乱动,抱紧点。”古思钰说着把头盔递给她,“戴着。”

        “好。”霍君娴跨上摩托车,双手握她腰上,捏得很紧,古思钰嘶了一声,她把外套拉链扯下来。霍君娴顺着往下看,里头是黑色的运动背心,腰下白皙的肌肤泛着粉色,她掌心稍稍松了点劲。

        古思钰发动车子,道路两边的风景缓缓倒退,摩托开到了郊外,道路两边是绿色田野,夏日的绿会带着养眼的翠色,被强烈的光芒镀边后如同冒出了油,色彩很明润。

        后面开得稍微快了点,风迎面的过来,古思钰头发高高的扎起,头绳勒得很紧,风吹动时会朝着肩膀两侧甩着。泰迪一动不动,连叫都没叫,睡着了一样。

        实际是这个小东西觉得很惊奇,一直在看风景,看入迷了。

        “我要加速了。”古思钰说。

        “好。”霍君娴点点头,头盔挨到古思钰的后背上,速度起来,风也变得很锋利,呼呼的从头盔上过。摩托应该比她的宾利要惊险许多,可半个小时过去,霍君娴只觉得时间流失的好快,她并没有坐够。

        古思钰说“你刚不要命了?”

        搞那么危险,给她的好胜心激起来了,差一点真别过去了,玩赛车的,肾上腺素飙升时压根不会考虑安全性。得亏以前她经常过来训练,知道这条路平时没车,不然她真得教训一下霍君娴。

        霍君娴说“我赌你不会别车。”

        古思钰提起车速,低骂了一句“神经病。”

        骂完,想起来霍君娴反感这句话,补了句,“不是说你,骂空气。”

        “嗯?你说什么?”

        风太大,霍君娴没听清。

        古思钰提起嗓子,“我说,下次别学人家超车,好好当你的富婆,看看比赛就成了,好的不学竟学坏的,真有你的。”

        霍君娴笑,声音很轻,古思钰没听到。

        摩托停在路边,下面是沙滩,看着没什么人。霍君娴从车上下来,摘下头盔抱在臂弯下,她问泰迪,“好看吗?”

        泰迪还带着嘴套,它毛吹乱了,没从刚刚的刺激回过神,咧着嘴搁那儿傻笑。

        古思钰目光深深,看着霍君娴没评价,她把腕上的花环戴泰迪头上,说“把它嘴套摘了吧,这里一般没人来。”

        霍君娴蹲着给泰迪解开,泰迪没站稳躺在地上,霍君娴捏捏它的脸颊,泰迪满血复活立马对着大海咆哮,大声喊汪,就是一只纯种的傻狗。

        古思钰说“这里风景不咋地,只有乱七八糟的礁石跟沙子,一般没有人来玩,看看就回去了。”

        附近没见到其他人,海边有成片的礁石,四周很安静没什么热闹劲儿,沙子、礁石组成了一片孤海,无风景可看,海风狭裹的咸腥味儿很是赶客,像是走投无路才会走到这个地方。

        泰迪没牵绳子,它往下跑,去踩浪花。

        古思钰摸了根酸奶条出来,递给霍君娴一根,霍君娴没接,古思钰把酸奶条含着,看着有点像吸烟,和这片海域的意境融合,像是个孤独的流浪者。

        霍君娴问“你没粉丝团吗?”

        古思钰知晓她在说什么,约莫是比赛时没听到有人喊她名字,所以在好奇这个,古思钰说“他们唾骂我都来不及呢。”

        察觉到霍君娴好奇的视线,她把酸奶条嚼完,坦荡地说“我以前喜欢比假赛。”

        “嗯?”霍君娴表现的更好奇了。

        古思钰说“就靠比赛能挣几个钱,一场冠军才两千块,而且一场比赛要准备一个月,一个月两千块够个屁,还不够去诊所看跌打损伤。”

        她笑了下,“但是有人买你比假赛,开价最低一万块钱,有钱不挣王八蛋啊,反正在赛场上都是玩儿,名誉这个东西挣不来钱,该换路子就换路子,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场上那些赛手很垃圾的,还不如我卡着名次比赛,这样还好玩一些。”

        霍君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是个合格的倾听者,不打断古思钰,也没有批评古思钰。

        在传统认知里,古思钰这样的方式叫不守规则,没有职业道德。古思钰很不在意地说“我刚玩这个的时候年纪小,人看着很纯,他们都觉得我应该是最守规则、最童真的人,就说喜欢我支持我。挺可笑的,我要是这样的人我还来这里比赛啊,给他们当猴看啊。他们图个乐呵,我也是图个乐呵,各需所求罢了。”

        霍君娴问“会欺负你吗?”

        “会,早年骂得挺难听的,会朝着我丢东西。拜托,我不是什么专业选手,也没有人为我专业指导,我凭什么专业啊。”古思钰冷笑,“比赛是争夺荣誉感,是有凝聚力为了一个目的而拼搏,但是,你知道我们算什么?”

        “算什么?”

        “我们算小丑,台上人看的并不是比赛,他们看的是惊险和刺激,他们在台上是自由的呐喊,而我们就是一群相互撕咬的困兽,你知道什么时候喝彩的人最多吗?”

        “什么时候?”

        “是有人摔倒,有机车相撞的时候,他们会疯狂沸腾。”古思钰说的嘲讽,把这些比赛本质看得很透,仿佛看穿了苍穹里的黑,不屑、不管。可霍君娴瞥到了她开瓶盖的手指在条件反射似的痉挛,简单的一瞬,霍君娴问“很痛吧?”

        “嗯?”

        霍君娴没在说话,小玉以前腿受伤也是这样,蜷缩着舔自己的腿,假装自己很正常,哪怕康复了也不习惯让医生触碰,每次都藏掖着。

        霍君娴眼帘垂下,瞧着竟有些伤感,古思钰不解,去机车里拿了个汽水瓶子,她把司机打发去买东西,干巴巴的看海没什么意思。她回来喝了口水拧紧瓶盖,用瓶子顶着霍君娴的额头,歪着头去看她的眉眼。

        “你玩车是喜欢还是为了挣钱。”霍君娴抬眸问。

        古思钰把汽水瓶子收回来,“有钱了才会去做喜欢的事儿,没钱干啥都不算喜欢,顶多是苦中作乐。”

        霍君娴吸了口气,闻久了,觉得海风也没那么讨厌,她说“第一个收买你比假赛的一定是比赛方,因为你展露新角压了当时的第一,没有人愿意给你撑腰。”

        古思钰看向她,略惊,这都可以猜到?

        霍君娴语气轻飘飘,“毁掉一个人多数是从根本开始,你看的这么透彻不抱希望,多半是被人从根本背叛了,伤透了心。”

        “呵,你说的轻飘飘听着什么都懂,很哲理,但是我可是在里头体会的够够的。”

        霍君娴轻轻叹了一声。

        古思钰偏头看了她很久,“叹什么气?”

        “我在感叹可爱的东西总是易逝。”

        古思钰不懂这种文艺,踢了一脚沙子,“莫名其妙。”

        霍君娴往沙子里走了一步,她穿得是白色尖头皮靴,踩在柔软的沙子里留下浅浅的脚印,她走到一块礁石前面,伸手碰了碰,手指头湿润了。

        她盯着手指问古思钰,“你以前常来这里玩吗?那你怎么找乐子的?”

        古思钰说这里无聊,但是她又经常过来,很矛盾。

        “你没听到吗?”古思钰问。

        “听到什么?”霍君娴疑惑。

        古思钰看着她,叹了口气走过去,双手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两个人面对面,对上了彼此的眼睛。古思钰眨着眸子,长睫毛扫着眼帘,片刻她走到霍君娴的身后,霍君娴要扭头的时候被她按了回去。

        “嗯?”

        “三、二、一……”

        古思钰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

        “你再做什么?”

        “安静点听。”古思钰空出的手半环着她的肩膀,指腹压着在她唇上,让她好好抿上唇,“嘘,不要说话。”

        “三、二、一……哒。”

        “三、二、一……”

        “哒。”

        海浪声在她的响指下奔涌而来,她的手指成了开关,她成了这片海的指挥官,每次打起一个响指,浪花就会跟着她的节奏冲击海岸,所有的浪花都在听她的指挥。

        霍君娴背对着这片海,海风吹她的头发,速度越来越激烈,像是要把她推回岸上,不准她涉足这片海域。来来回回很多次,她能看到海浪在冲击礁石,浪花四溅,海水一层更比一层高。

        “好玩吗?”古思钰问。

        霍君娴点头,“怎么不继续了?”

        “撮得手指疼。”古思钰手收回来塞裤兜里,踢了踢沙子,说“我小时候就这么玩的,找个礁石坐着,找到海浪的节奏,打一下响指,听一次浪花,这样就能掌控整个海域。”

        她偏头好奇地问霍君娴,“你小时候玩什么?”

        “我?”霍君娴想了想,说“画画,弹钢琴。有时候也出海,我爸会包邮轮,跟很多人一起玩。”

        “……哦。”古思钰淡淡地应。

        “你这个好玩。”霍君娴认真地说。

        古思钰嗤笑,“你这是过腻了公主的生活,觉得我们这种平民版本的游戏很有意思,像我小时候看到一艘船,萌生出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能把船买下来,然后让所有人看着我穿着漂亮的裙子从轮船的台阶缓步慢下,在聚光灯下受万人睹目。”

        她找了个地方直接坐着,手撑在沙子里捡了个很漂亮的贝壳,她抬抬手将之扔到海里,浪花扑腾吞下了贝壳,没有泛起一点涟漪。儿时的梦呐,抓不住,扔掉了又觉得可惜。

        霍君娴在她旁边站着,手也放在裤兜里,只是兜里的两根手指在轻轻摩擦,一下、两下……她闭了闭眼睛,海风袭来,头发被吹到了斜侧。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掌控这片海域。

        黄昏渐落,挨着海平面的天空变成了橘橙色,云层相叠着顺着风的方向往前涌动,夕阳往海里钻,浪花变成了鳞,一闪一闪泛着金蓝色的光。

        没有飞鸟,没有帆船。

        但是古思钰很厉害,有一片属于她的私人海域。

        “走了。”

        看够了,古思钰拍拍裤子上的沙子。

        俩大人在前面走,泰迪在后面跑,它很开心,脚丫子疯狂弹动,一蹦一跳的,嘴里叼着带子的小旗子,到车边抖抖毛把身上的细沙子抖掉才上车,它上来把旗子吐垃圾袋里。

        “还挺聪明。”古思钰说,觉得霍君娴很厉害,能把一只狗教的这么灵敏。

        “汪。”泰迪眼睛亮亮的,知道她在夸自己。

        最开始泰迪给人的印象又凶又燥,就像是霍君娴身边的冷酷杀手,霍君娴一声令下,它不管对手是谁都会为之冲锋陷阵,现在相处久了,觉得它傻傻的笨笨的,还有点点可爱,但就指头盖那么大小。

        古思钰冲着它比了一下小指头盖,泰迪没理解她的意思,以为她在鄙视自己,冲上来要咬她手指。

        “你别理我,恶心巴拉的。”古思钰也误会它的意思了,以为它要亲自己,躲得严严实实的。

        在场唯一的翻译官并没打算解释,只是微微动唇角,看着她们笑,车内是一片天地,窗外也是一片风景,海浪声在笑声里冲击。

        古思钰把车座椅降下去,她枕着手臂放松身体,跑了一天车人累坏了,她用余光瞧瞧霍君娴。

        “我这是抓住你了吗?”霍君娴问。

        古思钰没应声。

        霍君娴说“你输了。”

        古思钰手指挨在胸口,勾着胸口的黑色布料往下拉,衣服上沾了沙子,她抖着胸口,说“是我输了。”

        霍君娴望着她的动作笑。

        古思钰叹气,很嘴硬,“要不是我让着你,就你那个车速你能追上我?”

        霍君娴想了想,说“我车速也很快。”

        “多少码?”古思钰是在想正经八百的车速,可是说完觉得不对劲,有点涩清,她扭头看霍君娴说“你的车速在我眼中,顶多算个破自行车。”

        她这话说得很嘲讽,破自行车轮胎出个问题,还得人推着走,算是负值的码数。

        霍君娴唇动了动,似想反驳,最后抿着唇轻轻的笑,她伸出手对着泰迪打了个响指,这次搓响了,泰迪呆呆的看着,没明白她的意思。

        两人一狗坐在车里,外面的海浪声响起,像是在听霍君娴的号令,浪花冲击着礁石。

        古思钰嗤笑,不过是学了她的招数,她把座椅往后压,躺着看扑过来的泰迪,“好玩吗?”

        泰迪汪了声。

        霍君娴说“我也觉得好玩。”

        海浪声催人眠,俩人浅浅的打了个呵欠,古思钰正在想怎么跑路,现在她推车门跑也来得及,但如果霍君娴追过来呢,就怕她放狗咬人。

        等她回过神,就见着霍君娴把狗绳拿了过来,霍君娴碰了碰她的手指,语气轻的有点暧昧,说“手给我。”

        古思钰吞着气,仅存的一点理智警惕地看着霍君娴,霍君娴很霸道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古思钰想挣扎,霍君娴人挨了过来,胸压在了她的手臂上,古思钰一下子失去了挣扎的动力,她手腕被缠了个严实,霍君娴又将她拉起来,绳子从她腰上往后背缠,勒得她的小腹往后收。

        霍君娴的劲儿有点大,古思钰吃痛,正要提醒她轻点,霍君娴先说话,她勾了勾古思钰小腹前交叉缠绕的绳子,弹着她的肉,说“你还有腹肌啊。”

        黑色背心下绳子缠绕得很紧,涩气直直膨胀,古思钰对自己身材很得意,她挣扎了两下,意识到不对劲了,这玩意绑这么紧还在她腰侧打了个结,待会她哪里跑得掉,不能再被美色迷惑了,她得赶紧挣扎起来。

        霍君娴直接跨坐在她身上,一手握着绳子,一手做枪状抵在她额头,她说的是哒,不是砰。

        她笑着,“你这边私人海域属于我了。”

        古思钰震惊,望着霍君娴的眼睛,她有点乱了分寸,霍君娴怕不是要在车里把她就地正法,直接搞了她,她抬头往霍君娴的额头上撞。

        车子空间足够大,两个人压在一起显得格外逼仄,霍君娴吃了痛偏了下头,古思钰用头抵开她,艰难地推开车门,她不怕疼直接从车子滚下去,真顾不得疼了,在狼狈也得爬起来跑路。

        “妈的。”古思钰一边跑一边笑,她舔了舔唇,扭头看了一眼,霍君娴跟狗在后面追。

        好在霍君娴胸大,负重量大,没她跑得快。

        只是她好不到哪里去,手腕、腰都被狗绳缠住了,古思钰几次差点跌倒,她扯着绳子,瞎几把乱解,把自己手臂上勒出了一条条红痕。

        刚挣脱了一只手,发现泰迪追上了,古思钰拖着绳子一阵狂跑,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啊啊啊,她妈的,我操!”

        古思钰想这他妈才是捆绑y

        活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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