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塞西莉亚·德维尔与初代D.A.（二）
“大家请安静！”哈利站在有求必应屋的中间说到，“那么，现在我们已经学习了一些相对实用的黑魔法防御术，但偏实战的技巧我们依然有所欠缺。所以今天，将有一位真正面对过黑巫师，甚至直面过伏地魔的老师来对我们进行指导。”
“哇，是傲罗吗？居然会有傲罗来da指导吗？”一个赫奇帕奇的女生问道。
“可是也没听说过最近有傲罗过来呀？”她身边的男生回应着。
“事实上，最近还是有一个人……”卢娜的话还没有讲完，一阵开门声便从众人身后传来——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些，这地方可真够难找的。”塞西莉亚穿着一条天青色的及膝长裙，编着典雅单侧的辫子，像只翠鸟一样轻捷地闪身进屋。
“是……是德维尔小姐？？”纳威惊讶地结巴了一句。
“那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塞西莉亚·德维尔，你们直接叫我塞西莉亚就可以。我也是从霍格沃茨毕业的，来自拉文克劳。哦别惊讶，尽管我是个法国人，但我在英国待的时间可比在法国久多了。”塞西莉亚看了看孩子们惊讶的眼神，继续说到，“我看了看那个癞□□，呃，是乌姆里奇女士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我只能说，如果她脑子里没有半斤粪蛋，那就是我老糊涂了。”学生中爆发出一阵认同的笑声，其中还有人在吹口哨。
“我曾在亚欧非三个大陆的土地上行走，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黑魔法，陷入过形形色色的危险，十几次死里逃生，”塞西莉亚的眼睛看向远处的虚空，似乎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回忆，“我自信有能力教好你们每一个人。毕竟，战争随时会开始，伏地魔已经回来了。”
人群中有人惊恐地小声尖叫起来，还有人怯生生地发问：“您也相信伏地魔回来了吗？即便战争开始了，霍格沃茨也会是安全的呀！”
“黑暗从未远去，我只能这样告诉你们。而你们也不会永远依赖于霍格沃茨的保护。”塞西莉亚严肃地回答到，“成立这样一个防御协会，是很明智的决定。我很感动于大家的勇气和决心。所以，就接受了哈利的前来指导的邀请。”
“好了孩子们，让我来看看你们现在的本事吧。现在，你们可以自由组队，七个人以下都可以，然后一组一组和我对抗，用任何你们想用的魔咒都可以。”塞西莉亚微笑着，从袖子里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此时，一个胖胖的木桶从众人头顶飞到墙角去了，“为了避免旁观的同学无聊，我还带了些果汁。”
“您确定任何咒语都可以？”弗雷德兴奋地问道，毕竟，他们印象里的塞西莉亚一直都是温和，甚至有些虚弱的样子，而他们见到她使用最多的也只是家务魔法。换言之，他们从未见过塞西莉亚认真出手的样子。
“当然，你们总不会比七个同时冲上来的食死徒还要可怕吧！”塞西莉亚歪了歪头，轻松地回应到，“好了，第一组可以主动过来做个榜样的，其他人退后。”
看着塞西莉亚面带微笑的轻松模样，第一组的学生也不禁在心里产生了疑惑：她就这么站着任我们打？
迪安·托马斯首先行动了起来，他在其他人的掩护下绕到了塞西莉亚身后。“除你武器！”他对着塞西莉亚大喊一声。与此同时，塞西莉亚左边的拉文德也趁机对塞西莉亚扔过去一个昏迷咒。可随后，强力的屏障的将他们的咒语阻隔在外，塞西莉亚用一道无声的铁甲咒轻松化解了这一波攻击，铁甲咒施放的时机分毫不差，恰到好处。
“很好，你们还懂得绕后与配合。但真正的食死徒可不会站在这里等着你们打。”塞西莉亚转过身，环视着身边的孩子们，“现在，就不让着你们了。”
随后的过程简直就是单方面的教学：塞西莉亚挥了挥魔杖，本该冲着她去的一道红光半道转了弯打中了躲在一旁意图偷袭的李·乔丹；拉文德的铁甲咒确实十分完美——如果它能再早一点以保护刚刚倒地的施咒人就更好了。
而塞西莉亚简直轻松得像是在做晚饭一样，甚至还有空给旁边未上场的的同学做解说：“铁甲咒的使用大家都很熟悉了。而在实战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施放的时机——看，拉文德小姐的铁甲咒——好吧还是慢了点。”
双胞胎兄弟上场时，塞西莉亚已经砍瓜切菜般和几乎半个屋子的人对抗过了。“塞西莉亚，我想，我们至少可以比他们多坚持几分钟的。”弗雷德笑眯眯地说到，“您确定，任何咒语都可以？”
“自然，我说到做到。”塞西莉亚回答道，她估计着这两个鬼精灵一定会搞些事情，但她心里反而很期待，“不过，不可饶恕咒还被是禁止的。当然，你们也使不出来。”
塞西莉亚承认，双胞胎的配合默契得简直就像一个人一样。一个人的漏误总是会被另一个人补足。再加上旁边时不时来骚扰的凯蒂和艾丽娅，确实还挺像那么回事。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在塞西莉亚毫不怜香惜玉地解决掉两个女孩的间隙，弗雷德不知道用召唤咒从远处的背包里取出了一瓶什么东西。塞西莉亚施咒打断，乔治则恰到好处地拦截了那道终止咒。“漂亮！这就是我所谓的‘时机’，大家可以好好注意这点！”
随后，弗雷德瞅准角度，拿起瓶子对着塞西莉亚就喷了过去，岂料塞西莉亚好像就在等着他这么做似的，一把突然被召来的雨伞将她挡得严严实实。而塞西莉亚则对着另一个方向的乔治扬了扬手，甩出一把粉末——乔治立刻就站着不动了。他大喊了一声：“塞西莉亚！您也太阴险了！”
塞西莉亚一回头，干脆利索地又石化了弗雷德，然后说到：“在中国有一句俗语，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咱们彼此彼此！”
塞西莉亚拍了拍手，对其他同学说：“这应该是目前为止表现最优秀的一组了。首先，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谁主攻，谁策应，谁游走骚扰；其次，他们懂得充分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尽管我不知道那瓶子里是什么，但我觉得它喷在我脸上大概不会好受。”
“好吧塞西莉亚，那是我们新研究的安全型特效迷情剂。它只能通过皮肤接触生效，让人在瞬间陷入爱情的美好幻境，如同身在云端——”乔治解释道。
“然后飘飘然地停止抵抗，束手就擒？”塞西莉亚转了转眼睛，这东西……对使君有妇或是罗敷有夫的人来讲，也不失是一种情趣啊……
“是这样。那么您能告诉我，糊在我脸上的粉末又是什么东西吗？我已经彻底失明到现在了！”乔治痛苦地控诉到，尽管他知道塞西莉亚一定不会做对他们有害的事，但骤然失明的滋味确实怪可怕的。
“不用担心，再过一两分钟，你就可以重新看见了。”塞西莉亚歉疚地递给乔治一颗糖，“吃糖吗？柠檬味的，我挺喜欢。”
“这是一种来自东方的药剂，它有致人暂时失明的作用。我们继续刚刚说的一点，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东西。其实你们完全可以直接把魔药带在身上而不一定非要使用飞来咒的。关键时刻，像这样的一点点魔药也许真的能保命。”塞西莉亚顿了顿，“我有一次就是这么从伏地魔手底下逃出来的。”
听见人群中的窃窃私语，塞西莉亚不得不提高了些声音，“我需要知道你们当中魔药课成绩最好的几位，这里有几份容易制作和携带的药粉，希望你们能负责研究，并制作出来分发给大家，不必太多，足够应急就可以。这件事我们在下次练习之前落实。那么，继续下一组吧！”
随着对抗的继续，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战场”的一部分：叠在一起的桌椅，地上散落的书本，因为魔法而不停移动的书架……塞西莉亚在废墟和障碍物中辗转挪腾，像林间的小鹿一样灵活而矫捷。她身体力行地告诉这些学生们，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你手边的一切都是可利用的，从地形的优势，再到对手内部的联系；万物都可以做武器，哪怕是一块石头，一块碎玻璃。这些细碎的知识在一次次的实践中刻在学生们的脑海里。当他们在日后真正面对食死徒，面对黑巫师的时候，这些训练出的意识早已化为本能，一次次帮助他们化险为夷，绝处逢生。
“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在工作中时刻受益于当年在da时塞西莉亚的教导。”多年以后，已经成为一名傲罗的托马斯·迪安在指导全新的da时接受了采访，“我也在学着她的样子，将她教给我们的东西继续教给傲罗中的后辈，还有现在da的孩子们。”
只不过，当时间回到1995年，那些日后必将名留史册的英雄们还都只是青涩的学生，早已化为尘埃的塞西莉亚也还在调皮地微笑。
“那么，最后一组。你们可一定要尽力呀！哈利！”塞西莉亚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全力以赴。我也会认真的！”
也许是哈利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确实天赋过人，又也许是几次面对伏地魔的经历让他的应敌经验十分老道，再加上罗恩的全力配合，赫敏的谨慎周全，金妮时不时的急智，卢娜天马行空的补充策应，还有纳威无甚大功可也没什么错误的参与，塞西莉亚倒真有些专注迎敌的感觉了。
啧，我说最多七个人，你们还真就凑了六个人，谢谢你们看得起我。塞西莉亚在心里吐槽到。
而另一边的哈利却没那么轻松：他早知道塞西莉亚的无声咒和无杖魔法都得心应手宛如天成，而作为一个多次逃出伏地魔和食死徒围堵的预言家，她的实力同样也不容小觑。她是锋利的、冷冽的，绝非只有格里莫广场12号那时的和柔温润。
学生们已然是有些呆住了，他们自然知道塞西莉亚带来的压力有多大，而哈利一行却有来有回地和她对抗了那么久。虽说是占了些人数上的便宜，但对面那位……如果说大家之前还对哈利的领导有些微词，那么今天以后，那些议论都将统统消失。
金妮使了一招蝙蝠精魔咒，塞西莉亚顺手将飞来的黑色怪物变成一片粉红的花瓣雨，漫天花瓣纷纷附着在金妮身上并裹住了她；同时，赫敏也用无声咒发出一个“火焰熊熊”，感觉到身边温度上升，塞西莉亚反手扔出一张符纸，那火苗瞬间变成一条火龙掉过头向赫敏冲去；塞西莉亚腾出手来，瞄准了冲向赫敏的罗恩，然后——
“对对对对不起！我是想……我……”
罗恩愤愤地瞪着纳威——纳威本想着要打断塞西莉亚的魔咒，却放得太早，反倒把自己人解决掉了。
“卢娜！灯！”哈利忽然大喊了一声。
随即，房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记住她的位置了，现在我记得她的位置，而她看不到我们。我和卢娜，还有纳威，我们三个对一个，应该还有胜算。哈利这么想着，发出一道魔咒。同时，他也听见一道魔咒的声音向相同的方向而去——然后，是人体倒地的声音。
“我打中她了？”哈利的声音有些发抖，他挥了挥魔杖，点亮了屋子。
同学们的交谈声更大了些——他们看见，塞西莉亚仰面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塞西莉亚？”三个人慢慢走上前去。
“哦！”卢娜惊叫一声，她的魔杖在一瞬间脱手飞了出去。
不对，她没有被击中！地上那不是……那她在？
哈利刚要回头，便感到一双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向后拧去，然后他的膝窝又被踢了一脚，他一吃痛忍不住就要矮下身去。随即，一只手捉住了他的手腕，直接就着他的魔杖，对旁边已然还没搞清楚状况的纳威施了个石化咒。
陡然生变，有求必应屋里鸦雀无声。这也许是今天最精彩的一次对抗。
“你们真的很棒。”塞西莉亚拉起哈利，召回卢娜的魔杖，又给纳威解了咒，“换个人也许真不一定招架得住，比如……乌姆里奇？”
“最后那里……你是藏在哪里给卢娜施的缴械咒？”人群中的秋·张问道，“我的位置可以观察整间屋子，可是我没有发现你。你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藏在我们学生当中！”
“所以你是假装被击中了？”罗恩揉了揉摔到的胳膊，“这不现实啊！你躺在地上那个角度、那个姿势！根本打不着卢娜啊！他们俩的站位特别好！”
“好了，我会解答你们的问题的！大家一个一个来，我们从头开始总结这一场对抗。”
“首先，毫无意问，这一组是今天表现最优秀的一组。几个人之间各有分工，然而却并不死板，他们能够灵活地进行互相策应，任意两个人，几个人，都能做到一一配合。这样的迅速的变通是很难得的！”塞西莉亚看着面前的六个孩子，欣慰地说，“很多尚未经过磨合的傲罗小分队甚至还不如你们呢！”
“金妮与赫敏的配合十分完美，一人在明，一人在暗。然而两位都表现得十分强硬。格兰杰小姐的无声咒很不错，不过你似乎花了不少力气进行准备，什么时候你的无声咒能够像喝水吃饭一样自如，那就更好了！”塞西莉亚打了个响指，尚还完好的墙角小桌上，那只胖木桶颤巍巍地自己倒出一杯果汁，玻璃杯画着圈儿飞到了塞西莉亚手边，“罗恩和纳威都有主动帮助同伴的意识，这很好。这种感情是非常宝贵的！要知道，在战场上，你的同伴就是你的后背，你们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人！当然，帮助别人的时候也还是要讲究计划和方法的。”
塞西莉亚喝了一口果汁，继续说道：“最后熄灯的主意十分有趣，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决定：你们很清楚单独一个人不可能打败我，所以便决定一起上，而一起上又容易被我抓住破绽各个击破，所以倒不如熄了灯，趁灯灭的一瞬间黑暗集三人之力把我击倒，这样还有一丝获胜的可能。对吗？”
“是这样，卢娜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熄掉了灯，连站位都选得很棒！”哈利回答，但随即又有些沮丧，“可还是没什么用。”
“只是对我没用罢了。”塞西莉亚宽慰他道，“我说了，换个人，十有八九会中招。”
“可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反杀的呢！”李·乔丹的声音即有穿透力，“地上躺着的到底是什么？”
“好吧好吧，还是要满足你们的好奇心的。”塞西莉亚走到地板上躺着的那个自己跟前，伸出手念了一句什么。然后，大家看到那个“塞西莉亚”消失了，变成了一个——
“纸人？”弗雷德惊呼到，“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是什么？”
“这是东方的一种法术，挺实用的。我经常用纸人假装自己的尸体，”塞西莉亚将纸人塞回口袋，“我的变形术不是特别好，所以就只好用这个投机取巧了！”
变形术不好……大家想了想刚刚那场满天的花瓣雨，咽了咽口水。确实“不太好”……
塞西莉亚说的是实话，身边有詹姆和西里斯两个变形术方面的天才，她的水平确实有点不够看，而且和人物相关的变形术，确实是最难的一部分。
“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你是藏在哪里向卢娜施咒的！”站在秋旁边的玛丽埃塔问道。
“事实上，我也不记得了……”塞西莉亚耸耸肩，“那时候我尽可以随处乱晃。因为——”
“这是……”大家看到塞西莉亚用魔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然后，她的身体就好像是变成透明了一样——完美地和身后的背景融为一体。
“幻身咒！”赫敏答到，“这太……我的天，临阵应敌，谁能想到这个……”
“幻身咒，一个挺实用的小咒语，想学的话，我可以教给你们。啊还有最后，也是我想要特别提醒你们的：别让你的魔杖绑架了自己。有时候，单纯的物理攻击也是很好用的。”听见塞西莉亚这话，哈利的膝窝似乎又有些隐隐作痛了，“亲爱的哈利，别怪我对你太严格。毕竟，现在多受点罪，以后才会更安全。”
“对了，你刚刚那条火龙是怎么弄出来的？太酷了，能教教我们吗？”乔治一脸兴奋，他眨了眨眼睛，满脸写着精明，“我们可以用刚刚的新款迷情剂作为交换。”
“是嘛！”塞西莉亚挑挑眉，“可我觉得你们似乎学不太会……懂中文吗？会写汉字吗？会画符纸吗？这同样是来自东方的法术，我只是改变了原本那团火焰的属性而已。在这边……你们可以用冷冻咒和清水如泉咒。当然，要快，不然韦斯莱小姐的蝙蝠精魔咒你可能就来不及躲了！”
看着塞西莉亚赞许的目光，金妮冲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了，那么今天，我们的活动就到这里吧，我想大家也都累了。”塞西莉亚挥了挥手，乱七八糟的屋子开始渐渐恢复原样，“哈利还有什么事情要宣布吗？没有的话就都散了吧。隆巴顿先生，请你留一下。”
众人射来的目光中，有不解，有羡慕，有同情，有担忧……纳威只觉得此刻恨不能从天而降一道惊雷劈出条地缝来让他钻进去……
哦，我一定是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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