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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略懂中医2


困在周家当了近一个月的病人,首次出来玩就遇见有过节的情敌,而且书中写江千俞阴鸷乖戾,但没写喜欢蹦迪,周时看着面前的人欲哭无泪。

        白发下的黑眸有着跟周时一样的震惊,只是那震惊转瞬就被烦躁取代,江千俞拧紧眉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挥拳砸过来。

        周时快速往江千俞身边瞄了眼,上次那些骑摩托车的人都在江千俞身边,他不是主角、没有金手指,一对多必然要惨败。

        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决定故技重施,呼吸困难似的长喘一口气,随即身子一软,靠上江千俞胸膛猛烈地咳嗦,“麻烦送我去趟急诊。”

        他感受到江千俞胸膛扩张,深深吸了口气,对他已经忍无可忍,马上会将他推开,果然下一秒江千俞抬起手臂,就在这瞬间他开口朝人群大喊“救命”边说边做出呼吸困难的痛苦表情。

        周围人群闻声停下,纷纷向他们看来,富家子弟的圈子就那么大,几乎都彼此认识,有人认出周时问:“周少怎么了?”

        “我走错地方,不慎撞到江千俞,他身体素质好没大碍,我却难受得厉害,麻烦送我去趟医院。”周时声音软弱无力,说一句喘两声,像缺氧濒死的鱼。

        圈里无人不知周宏有个不成器的病包儿子,时不时要去医院住院,现在看样子像要不行了,怕惹上麻烦烫手的山芋谁也不肯接,彼此认识又不能见死不救,只好推给江千俞,反正人在他身上,怎么也脱不开干系。

        “江少愣着干嘛?赶快送周时去医院。”

        “是呀。”

        “周少看样子要不行了,快去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说。

        周时靠江千俞身上,边感受江千俞剧烈起伏的胸口,边哼哼呀呀一副快不行的状态,想到江千俞快气疯了又拿他无可奈何就高兴,病人不能笑,他只好憋着。

        江千俞剧烈起伏的胸膛忽尔平稳了,看向众人冷不丁地说:“死在这,我帮他收尸。”

        闻言周时慌了,旁人不送他去医院,江千俞也不送,一直缺氧不死,又不符合常理,不知所措间,瞥见江千俞旁边的红发男孩,上次拦车这人也在。

        他将目光转移到红发男孩身上,对红发男孩频频发出求救信号。

        一分钟后男孩顶不住了,凑近江千俞耳边说:“千哥,我看他好像真快不行了,先送医院吧,闹出人命咱还得吃官司,你忘了上次以为他装的,结果真晕了。”

        江千俞一万个不愿管周时,但朋友的话也有道理,权衡利弊后,没好气地说:“把他弄走。”

        两个陌生男孩背着周时从酒吧出去,到车旁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进车里,碎碎念道:“马上去医院,坚持住、一定坚持住。”生怕周时死车上。

        周时靠着车座大口喘气,“以前咳嗦不会有窒息感这次”他猛吸一大口气,“好像、好像严重了。”

        俩人互看一眼,顾不上给江千俞打电话,马上开往医院,路上还频频往后看周时的状态,见呼吸比上车时平稳才放下心,不再闯灯超车。

        周时眯眼偷看两人,开车男孩顶着一头红发,副驾驶座的男孩是枯草般的黄发,红黄白江千俞这伙人,是蓝翔美容美发出来的?他在心底哼了声,闭目不再看红毛黄毛。

        黄毛闲着没事跟红毛聊天,“鱼哥最近好像很暴躁,以前不会这样,是不是发生了啥咱不知道的事?”

        红毛呵斥道:“鱼是你叫的?小心千哥听见揍你。”

        黄毛恍然大悟,“对、对、对,鱼是铭哥对他专称,旁人叫了千哥要生气。”

        “其实我也发现千哥最近不太对,他以前怕铭哥知道不开心,所以从不来夜店,最近来夜店频率有点高。”

        黄毛叹气,“铭哥跟他生气了?”

        红毛回头恶狠狠地瞪眼周时,小声说:“还不是因为后面那病秧子。”

        周时嫌吵,咳嗦几声,前面的声音马上停了,车速随之加快,没几分钟到了医院。

        仁诚是家高端私立医院,原主经常来,各科诊室都对他有所耳闻,急诊室接到人立刻将他推进去。

        红毛和黄毛怕摊上事,将人送到医院马上掉头走了。

        周时见护士推车过来,猛然从病床坐起,笑说:“护士姐姐我好多了。”还故意舒展手臂展示自己的强壮,“不用打针。”

        护士冷道:“你进来不到20分钟。”言外之意什么病能二十分钟痊愈,“赶快躺好别动,先抽血查血常规。”

        又抽血?

        周时捂住胳膊,“姐姐我真好了,刚才可能是饿的,我一饿就呼吸困难,咳嗦不止。”

        护士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拽过胳膊绑上止血带,撕开针管包装就要扎。

        周时不肯放弃,大呼道:“别、别、先别扎,我晕针,看见针没病也能吓出病。”

        每个月都来住院的人,就算晕针也扎好了,护士白他一眼,“别乱动,不然扎错地方我不负责。”

        见逃脱不掉周时蔫了,一管血而已全当体检了,等护士离开病房,他躺床上回想这段日子。

        刚穿来遇见疯批情敌处处发难,脱离剧情后本该放松,周家的氛围又压抑死人,不好容易溜出来蹦迪,结果蹦进医院,真是流年不利。

        住院要经常抽血扎针吃药,严重还得开刀,好人在这待上十天半月,没病也待出病了,不行,不能住院,周时掀开被子麻利穿鞋下地,见外面没人赶忙溜走。

        深夜私立医院人不多,周时走到大厅,瞧见缴费处站着一戴鸭舌帽的男子,那人身材高挑,穿着宽松的薄款连帽卫衣,衣服帽子扣在鸭舌帽上,走路微微低头,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高端私立医院,又捂得如此严实,难道是明星?周时顿时倍感好奇,脚步不由地往男子身边迈,到人身边故意撞下对方,“对不起。”

        男人本想摆手示意没事,闻声却停下动作,抬起头。

        帽檐下的熟悉面孔,使周时瞬间旧疾复发,“你怎么来了?”语气虚弱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走。

        江千俞饶有兴致地笑了,“周少得了何病,能间接性发作,痊间接性痊愈?”

        周时心知不妙,但无法挽救,只能装下去,“打针后我感觉好多了,出来透透气。”

        谈话间迎面走来位急诊科医生,周时仿佛见到救命稻草,冲医生摆手说:“医生我不舒服,能帮忙找个轮椅吗?”

        医生推轮椅过来,“你怎么在这?刚才护士到处找你。”

        周时坐上轮椅歉意道:“里面人多闷,我出来透透气。”

        “急诊人多环境不好,身体稳定就去办住院,vip那边清净。”周时点头应下。

        医生看向江千俞,“这位是?”

        江千俞摘下卫衣帽子,“江千俞,周时的朋友。”

        医生见江千俞谦礼貌,随手将轮椅交给江千俞说:“先带他去住院部安顿下来,随后再补手续。”

        江千俞:“谢谢医生,您辛苦了。”

        文中江千俞只对张琪铭演戏,现在怎么跟医生也开始演?有戏瘾?管他呢,反正被情敌推着走的滋味不错,周时真想翘起腿,再哼首歌表达内心喜悦,可惜不敢表现出来,一路憋到病房。

        住院部护士离开,热心肠的友爱青年瞬间变了脸,周时坐轮椅上没等起身,江千俞就薅住脖领将他拎起来。

        吃了这等亏,周时顾不上装病,挥拳朝江千俞砸过去,江千俞眼疾手快,猛地按住他手腕,随即推到墙上,胳膊抵住他脖子。

        窒息感骤然袭来,周时呼吸困难脸色胀红,江千俞却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眸中狠厉令人不寒而栗。

        周时从牙缝中艰难地挤出,“杀、人、犯、法。”

        江千俞仍没放松力度,冷声问:“一次次跟踪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没”

        见周时真说不出话,江千俞才放松力度。

        脖子上的压迫感一减少,周时立刻朝江千俞胯|下踢过去,“做太监去吧。”

        火光电石间江千俞放开周时躲到一旁,最后那一脚落在大腿外侧,黑裤上留下明显鞋印,他低头看眼二话不说挥拳朝周时砸过去。

        都在争强好斗的年纪,又是情敌,两人谁也不肯服输,直到双方都失去力气才停止撕打。

        江千俞带着满身鞋印靠墙而坐,周时则四仰八叉地趟地上喘气。

        “喂!”江千俞没好气地往周时腿上踢一脚。

        虽说周时将健康一同带来书中世界,但原主体弱多病多年,身体素质无法跟原来的身体比,一番打斗下来,他精疲力尽,一句话想多说,言简意赅地回道:“滚。”

        江千俞不怒反笑,眼眸里没了往日的暴躁与不耐,像暴雨过后的宁静,“你为什么装病?”

        周时倒没了平日的耐心,“老子生来就病病殃殃,没一天痛快时候。”

        “我查了你所有病例,每张报告都写着未见异常,刚刚做的血常规各项指标也全正常,请问病从何来?”

        周时“腾”一下从地上坐起,“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仪器查不出,不是器官病变才叫病,气虚血亏、脾胃不健都能为病。”

        江千俞抹了下唇角的血迹,看着指尖的一抹红色,阴冷地说:“你想靠身体不好,吸引张琪铭的注意力。”话音顿了顿又说:“别怪我没提醒,你就算病死也不会得到张琪铭。”

        同样为配角,男二得不到反派更不到,周时回怼:“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

        江千俞嗤笑一声,起身准备往外走,临走前回头说:“弱症该找中医调理。”

        作为医学院的学生,被情敌提醒这么简单的医学常识,周时不甘示弱,夸大其词说:“我看过的中医,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这弱症难治。”

        小时候母亲管制严,不许周时说谎,导致他对说谎有极大恐惧,每次说谎都紧张,为缓解紧张会伸手摸后颈,这习惯伴随他多年,长大后没有小时候那么严重,但偶尔也会做摸后颈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时常自己都不知道。

        江千俞见周时落在后颈的手臂怔住,良久没移开视线。

        周时被看得浑身不自在,赶忙拿下停在后颈的手臂。

        这时江千俞突然转身,重新坐回地面,握住周时手腕说:“我略懂中医,可以帮你瞧一瞧。”

        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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