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演算
已经记不得秋月对数据流进行过多少次的调整，回过神来睁开眼睛，我已经浑身暴汗，大脑像是被大卡车缓缓碾过般发出难以忍耐的痛苦。呼吸紧促，人生第一次真正意识到活着到底是有多美好。
秋月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手慢脚乱地拿着热棉布替我擦拭着汗水的羽凛。
见我睁开眼，她脸上的慌张才入潮水般褪去，捂着胸口松了口气的样子。
“嘶...疼死人了...”我挣扎着从床铺上坐起，但羽凛却是蛮不讲理的命令我好好躺在床上，于是我只得扭过头，看着她皱着眉头依旧美貌的容颜，“我没事，咋个大半夜的跑来我房间？是想夜袭我吗？”
羽凛没好气道：“我倒是想问你大半夜的突然一直鬼叫是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不是，刚才不是在琢磨鲁邦给的‘魔法储存控制装置’吗？一个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真没事，你不用担心。”说着我伸出手握住她沾满着水并且不断颤抖着的双手，希望能让她感到些许的安心吧。
“你这右手...”
“好啦好啦，就不要嫌弃我的手汗了，在这种浪漫的场景就不要搞那么多破坏欺负呢的话啦！”
“你以为我是你啊？”羽凛哼哼着掐了我一把，随后说道：“自己看，你小臂上怎么突然多出一颗看起来很像是手镯上的石子？还有你的手镯呢？”
“不就在手上套着吗？...诶！”
本应该有着手镯的手臂上，现再手镯却是消失不见，倒是只有一颗彩色的魔石突兀的出现在手镯原本应该存在的位置上。
翻过小臂，秋月雕刻在手镯上的小人也一同出现在我白嫩的手臂上。
“这是怎么回事？”
*
第二天清晨，昨晚经历过的痛苦似乎只是幻觉，唯有但我触碰到小臂上的彩色魔石，我才胆敢确定，昨晚的经历是真实的。在我激活手镯的辅助系统见过秋月存放在手镯里的分身之后，手镯也化作我身体的一部分。
激活手镯之后，我的身体也发生了挺大的变化，就好像是大脑经过昨晚的折磨忽然进化了一样。思维比起之前要更加明显，各种各样的场景在我面前像是系数化作可拆分的部分，比如我看着早晨起来后的羽凛的时候，瞬间就可以知道她灰色睡衣里穿着的是黑色的内衣，头发乱糟糟还有眼眶微黑的情况，也代表着她昨晚并么有睡得很好。
还有她现再捏着拳头朝我走来，是准备给我一拳。
“既然知道那就给我好好咬着牙！去死吧你个死变态——！”
可以看到，可以看到羽凛挥出的拳头的轨迹，在还没有到达之前，我就可以看到其之后的下一步动作！
这就是演算吗？演算一切，不仅只是加速我思考的速度，就连我的五感也得到了加强，毕竟演算作用的是大脑。
“我躲！”
既然知道了自己要是站着不动回被一拳打到，我自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
拳头落空，挥出拳头的羽凛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瞪目结舌的看向我。
“长本事了啊，来，你别躲，过来一下。”
过去被揍哦？我还没那么傻逼呢。
“一大早的，先收拾收拾再玩好吧？还有把睡衣拉好，虽然现在是春天，但总归不至于春光外泄。”
眼前的羽凛再次出现一眨眼间的幻影，嗯，下一瞬间我会被她一脚踢飞出去。可以看到虽然是可以看到，但躲不躲得过又是一回事。
吃完早餐时间也快十点半了，而之所以吃一顿饭会浪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主要都是因为丫头醒来之后也不刷牙洗脸直接拿起游戏机就是玩啊玩。就连吃饭也得羽凛端着饭碗过去喂才行。
“你别太宠着她了，爱吃不吃。”吃完之后我一边收拾着饭碗一边重复着这两天说到烂的话。羽凛却是不耐其烦，乐得端着饭碗喂那丫头。
脑海当中出现的‘演算’线路像是模糊不清的线段般存在着，每当定下神去研究，就会发现模糊之间，是更为繁杂的线路，就像是乱七八糟的各种死结缠绕在一起形成的线路一般。
尝试着触碰小臂上跟指甲差不多大小的彩色魔石，感觉就像是生长在我骨骼上面一般，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就是不知道其余四颗魔石现在跑到哪里去。抱着将秋月分身召唤出来询问的心思点击小人雕刻，却发现没什么反应。
什么东西，还不能自主激活来着？还得看秋月自己心情？
“那魔石要是给人看到的话多少会引起些不必要的争端，你到时自己注意着点。”羽凛喂完饭后边走过来如此说道。可能是看到我在思索着这魔石的问题。
“知道啦，还有你不是得到奇人委员会那边报道吗？拖了快一天了，没关系吧？”我抬起头，看着她脑袋后面吊着的丸子头问道。
她一拍脑袋，憨憨地说道：“对哦，差点忘记这事了，等会带你去师父那里之后我再过去吧。”
就算是黑夜大人，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呀。
*
百千秋，也就是羽凛的师父，奇人界中闻名海外的传统武术家，同时也是拥有着宗师级别的道家俗门弟子，极善用剑。
“既然你的师父拥有着宗师级别的实力，为何还要选择外出创业？跟姜依姐一样到奇人委员会那里当个议员，捞一捞肥水不是挺好的？”
“诶！你还真说中了！他还真当过奇人委员会的议员，但是当了没多长时间他就辞职不干了，说是要么就让那会长给自己当，要么就不当，说着这样的胡言乱语，他独身一人外出创业，然后就落得如此下场。”
“不甘落于人后啊。”
羽凛摇摇头否认道：“这倒也不是，主要还是因为师父他出身贫困，自小吃多了苦头，想着以后肯定要干出一份大红大紫的事业出来，才对创业如此的执着。可惜他这个人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三次创业失败，都是因为被人骗了...”
一边谈论着有关百千秋的话题，我抱着丫头和羽凛一起来到G市郊区一处破旧的房子面前。房子一共两层，周边长满了苔藓和野草，前边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有一干枯的鱼池、落满枫叶的残旧座椅。
“鬼屋！”丫头见到这房子时顿时笑着喊出了声。
“鬼屋啊...的确挺像鬼屋的，羽凛你看那破破碎碎的窗户莫不是被周围孩子给砸出来的？小时候我和可儿他们就经常找鬼屋，这种事情没少做，这窗户肯定是被砸出来的！”
羽凛无奈道：“行了你，差不多得了。”
门上没有门铃之类的东西，我有背着丫头，双手还拿着一大堆的‘拜师礼’，羽凛只能伸手瞧了瞧眼前挡风不挡雨的大门。
可没想到这一敲，眼前的门便碰瓷般的倒下。
同时屋子的后边传来紧促仓皇的逃串声。
莫不是进了贼？
羽凛什么也没有多说，眼神示意我留在原地之后，瞬息间便迈开腿直接追了出去。速度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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