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皇帝齐贤
太后与永安王正寒暄着，只听门外的太监拉长了嗓子喊：“皇上驾到！”
太后听闻儿子来了，脸上露出笑容，“今儿真是个好日子，你们兄弟俩都来看望哀家。”说着看着齐贤走进来，一屋子宫人齐声行礼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皇上虽年方十九，却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气度与成熟，简简单单两个字，帝王的威严就尽收眼底。萧懿瑶偷偷瞧了一眼，只见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温和俊逸的外表下又透着帝王的威严与英气。
萧懿瑶注意到，永安王是与宫人们一起向皇上行礼的，看来这永安王还真是小心谨慎，能屈就形势之人呀。
“孩儿给母后请安，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齐贤向太后请安。
“免礼。”太后轻柔的道，与方才个永安王说话时的温和不同，太后对皇上，明显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与想念。
齐贤见永安王也在，由见屋子里两个侍女打扮的花枝招展，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关心的看向太后：“母后，近来国事繁忙，孩儿有几日没来寿安宫了，母亲身体可还好？”
太后含笑道：“都好，都好。倒是你，才刚刚登基，再忙也得顾着身子。”
齐贤道：“多亏了郑丞相和卢太尉为国操心，为儿子分担了许多。”
太后便叮嘱道：“既如此，皇上千万记得善待皇后与卢贵妃呀。”
皇上不接话，看向永安王，笑着打趣道：“大哥住在宫外，来的这样早，可是好早就动身了。”
永安王道：“皇上莫笑话我，想着来给母后请安，哪有不心飞似箭的？”说着，看向站在一旁的萧懿瑶，皇上忽然到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太后便笑着对皇上道：“你大哥呀，这个月又得了一儿一女，而你膝下只有卢贵妃所生的旭阳公主和史才人生的皇子章，你可要抓紧咯！”
皇上看向永安王，“那真是要恭喜大哥了！”
“多谢皇上！”永安王浅浅的道，又看向萧懿瑶。
皇帝顺着他的眼睛看过去，只见萧懿瑶与钟飞燕皆是盛装打扮，不曾着宫人衣裳，巧目盼兮，似天宫仙女，他的眼睛紧了紧，陷入某种回忆。“这是？”他故意问道。
太后道：“你大哥爱美人，哀家宫里呀正巧来了几个美女，便想着赐给你大哥了。”
齐贤自然知道太后此举是送细作进永安王府，他原本不反对，只是眼前的女子，倘若他没记错，该是萧敬的女儿才对。当初永安王因有大司空萧敬的支持，险些动摇他的太子之位，他印象深刻。萧敬五十大寿那年，他曾入萧府拜寿，远远的见过萧家嫡女。为确认身份，他问道：“这位姑娘好生面熟，是不是前任司空萧敬的嫡女？”若不是萧敬的女儿倒也罢了，若是萧敬的女儿，怎能让她入永安王府？
萧懿瑶震惊，这皇帝竟识得自己？只听太后道：“正是萧敬与王文君的女儿，萧家女眷没入宫中为奴，哀家见她生得丽质天成，便想着赐给桓儿。怎么，皇上是有其他的意思吗？”
齐贤道：“萧敬有谋略，有才华，可惜不能用于正道，再高的才华也枉然。竟敢恃功自傲，仗势谋反，辜负父皇的重用。这萧家的女儿，尚不知品性如何，恐怕不配侍奉永安王。”
萧懿瑶闻言，心里千般委屈，却只能咽下。只听永安王道：”如此一来，便要考考这位萧姑娘了。”他看向萧懿瑶，“你父亲谋反一事，你如何看？”她是恩人的女儿，他只盼眼前这位姑娘聪明的说些合皇上太后心意的话，他便可以顺势带她出宫，救她逃离这里。
萧懿瑶哪里敢回答，战战兢兢的不敢出声。只听齐贤道：“你尽管说，无论说什么，朕恕你无罪。”
既然皇上这样说，萧懿瑶便冒死开口，恭敬的扣头道：“家父一直为国家尽心尽力，从不敢懈怠，奴婢以为，家父忠诚之情天地可鉴，绝不是恃功自傲、仗势谋反的人。”
“你！”太后显然有怒气。
皇上却露出莫名的微笑，对太后道：“母后，方才朕允诺不追究，便是教她说出心里话。”又看向永安王，“大哥，这样一个桀骜难驯，在朕和太后面前尚且敢言萧敬忠诚的人，岂能入永安王府呢？朕只怕，这样的女人教坏了大哥。”
永安王笑道：“永安王府姬妾众多，原本不多她一个，也不少她一个，不过萧敬毕竟是她父亲，评价偏颇也是人之常情。”
皇上笑道：“这不，这萧姑娘还没进永安王府，大哥已被她的美貌所惑，为她说话了。”他看向太后，“不如这样吧？萧姑娘朕带去甘露殿亲自教导，大哥便将另一个美女带回永安王府吧？”
“贤儿！”太后似想要阻止。
齐贤认真的看着太后，示意太后他有自己的打算。太后便不多言，说道：“如此也罢，桓儿身边美女如云，分给皇上一个，为皇家开枝散叶也好。”
萧懿瑶无言，难道美女之于他们，便只是开枝散叶的作用吗？
“那便这么定了。”皇帝用尊敬太后却毋庸置疑的语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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