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入殓师职业
“胆子够大吗？”
“啥？”
“干我们这一行，胆子必须要大，技术方面的不是什么问题。”中年男人呵呵一笑，把一张面试单放在了桌子上。
方良拉开椅子坐下，接过旁边的中性笔，在上面填写起来。
“还行吧。”他淡淡的回应。
看到他这么淡然，中年男人也来了几分兴趣，盯着方良的笔迹，眉头一挑。
“之前在科技公司上班的？”
“嗯。”
“离职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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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良皱了皱眉头，思索着回答:“没有。”
一般这种情况，没有离职就敢出来找工作的，都是在国内的科技公司上班的员工。
方良这种情况只是其中之一，不触犯任何规则。
只是加入新的工作后，会自动退出以前的工作。
“一会填完面试单跟我过来一趟，先到医院的太平间走走，面试过了以后，你就是这家医院的常驻入殓师学徒了。”
在往常，入殓师只是一个四处奔波的职业，哪里有活就去哪里。
可最近几年的时间里，意外死亡的人数过多，入殓师也成了一个比较热门的行业。
只是没什么人能坚持下去而已。
毕竟，全国各地的死者，死相恐怖，甚至是凄惨无比，和影视剧中的死人差距太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至今为止，这群人的死因稀奇古怪，就连方良也很疑惑，被拉入恶恐世界的人有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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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主要的科技公司巨头，他们所生产的游戏，可能也是导致这方面的原因之一。
把填好的面试单递给中年男人，方良抬头看了一眼这家医院。
天色还没有太暗，斜阳只能映照到这家五层楼医院最上面的两层，其他楼层处于阴影中。
平安医院。
“方良，跟我来吧。”
中年男人粗略的扫了一眼，把单子折叠起来放好，在前面带路。
“明天能来上班吗？”
“今天就可以。”方良说。
医院里还是比较冷清的，排队挂号的人都没几个。医生也都下班了，只剩下几位值班的护士在大厅里忙碌。
“一到晚上，这里可就忙了，到时候一具具的尸体都会抬过来，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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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进入电梯，按下了负二层。
负一层和负二层都是停尸房，这家医院的常驻入殓师有三位。
电梯停下，伴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空气中带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今天夜里值班的是刘瑶，你叫她刘姐就行。”
方良见到了这个刘姐，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刘瑶正在给一具脸上血肉模糊的男尸化妆。
“刘瑶，给你介绍下，这是新来的入殓师学徒。”中年男人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往那具男尸的脸上看。
“奥，今晚来了就别走了。”
可能是长时间和尸体打交道的缘故，刘瑶面容冰冷，说话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看，今天你留下来帮忙，行不行？”中年男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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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方良点了点头。
他做的一切，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失业”了，另一方面就是，鬼面具的化妆技术，只能依靠自身学习。
中年男人留下了联系方式，就快步离开了医院负二层，似乎是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偌大的停尸间中，只剩下刘瑶和方良二人。
尸体从特殊通道进入入殓间，有些死者的家属需要专业人士为尸体化妆，这些尸体通常都会留有备注。
而一些尸体无人认领，或者家属不需要这项服务，直接由工作人员推进太平间，编码，停放，然后统一处理。
刘瑶面前的死者是一位中年男性，具体的年龄看不出来，脸部的血肉就好像被挖空了一样，再加上冻过的寒霜，显得格外可怖。
“之前没有做过这个行业？”刘瑶一边问，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工具箱中取出工具。
“没有。”方良盯着那具尸体。
经历了几次恶恐世界的任务，他几乎已经对这类恐怖免疫了，除非眼前这具尸体突然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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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们这一行，心要真诚。”
“有时候会停放几具漂亮的女尸进来。”刘瑶的话没有说完，方良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没有这种癖好……”
“没有就好。”
刘瑶的动作飞快，不一会，那具面目空洞的尸体，就已经恢复了大半人类应有的模样。
“尽力而为，有的时候复原死者本身的模样，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不要求你知道他们本身的样子，最起码也要明白五官都长在哪里。”
刘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点点把工具收拾起来。
“我有个问题。”方良眼见这具尸体化完了妆容，急忙看向刘瑶说:“做咱们这个行业的，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
“半夜下班了听到有人喊你的名字，不要回头。自己一个人在工作的时候，专心工作就好了，别有任何的好奇心。”
刘瑶盯着方良看了一会，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了复杂:“特别是在这间医院里……”
“嗯？”方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刚想开口继续询问，一阵电话铃声从刘瑶的口袋里传来。
“喂？嗯，嗯，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刘瑶说:“走吧，这具尸体的家属在大厅等着我们，他们比较着急，好像明天一早就要举办葬礼了。”
她把男尸用白布盖上，径直推进了电梯。
二人走到了一层大厅，在值班护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医院后门的位置。
平安医院和附近的殡仪馆达成了合作，由这里出去的尸体，直接送进殡仪馆中。
由于最近几年尸体增多，入殓师跑到了第一环节，省略了尸体都堆积在殡仪馆的步骤。
头发花白的老人应该有六七十岁的高龄了，他自己一个人来确定死者的样貌是否完整。
在入殓师的提醒下，老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白布揭开的一刹那，老人的脚步还是踉跄了几下，仿佛魂都被抽空了一样。
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尸体被推上殡仪馆车辆的那一刻，几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进入了不远处的电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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