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84章幸福太短暂，唉。……
裴如念见声响, 又看到卿可言奇怪的反应，明显怔愣几十秒。
周围声嘈杂，剧组其他小伙伴忙着玩酒桌小游戏。有几位喝了酒, 精神明显处于亢奋状态, 说话做事不脑，甚至单脚踩在板凳上大声唱《征服》，歌声几乎掀翻屋顶。
裴如念好像什么都不到, 直勾勾望着面前的餐盘，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她思考能力回笼, 猜到餐盘藏着什么东西。
裴如念拿起餐刀，手指微微颤抖，说不清紧张和激动哪种绪更多。
她小心翼翼切开蛋糕，看见面沾满『奶』油的银『色』圆环。
心中猜测得到印证，她仿佛被吓到一般, 迅速扒拉两下, 把戒指重藏起来。
卿可言：……
裴如念低着头, 慢条斯理品尝餐后水果，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披散的黑发垂顺柔软，遮掩微微发红的耳朵。
卿可言对她的反应, 倒没有特别意外。只是有些好奇, 她内心到底什么想法。
杀青宴进入收尾环节, 服务员来到包厢，收拾餐盘和餐具。
她伸出手，准备把裴如念面前的甜品餐盘拿。
“别动！”裴如念反应特别大，连忙护住面前的餐盘。
服务生有些懵『逼』，慌忙缩回手。
意识到自己反应太大, 裴如念立刻解释，“那个，还没吃完。”
服务员瞄了眼，客客气气提议道，“冰淇淋已融化了，影响甜品口，通后厨帮你再做一份吧？”
“不用，”裴如念摆摆手，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就喜欢吃融化的冰淇淋。”
“哈…”服务员默默记下大小姐的口味，决定下次按她的喜好上餐。
“吃饱了吃饱了，今天真开心！”
“高级餐厅就是不一样，谢容导带们见世面。”
“容姐最伟大！快去买单吧~”
容沫原有三分醉意，到‘买单’两个字，吓得全醒了。双腿开始打哆嗦，隐隐觉得肾疼。
她内心努力催眠自己：是汉，不能怂！
话已放出去，就没有反悔的道理。容沫捧着钱包，雄赳赳气昂昂的找到服务员，挺起胸膛豪迈的说，“买单。”
“好的。”服务员迅速送来账单，礼貌又客气的请示，“你这边账单一共60元整，请问刷卡还是现金？”
“哈？”
“60？”
有都被这个匪夷思的数字震惊了。
莫说全球能排得上号的连锁餐厅，就连街边烤面筋小摊，60元都不够这群吃一顿。
买单之前，容沫的预算要在60后面加两个0，乃至三个0，甚至四个0她也设想。
容沫彻底清醒，瞪大眼睛问服务员什么况。
“是这样的，根据店内消费记录，几位客结账之后又加点了20罐可乐，以需要结算可乐的费用。”
“等等，结账之后？之前有结账？”
服务员：“是的，卿可言先生已买单了。”
“woc，难怪言总来得那么晚，他果然是男神！”
“言总爱你一辈！”容沫突然激表白。
“醒醒，言总已有念念……咦，他俩呢？”
“别找了，言总和念念早就离开了。”总导演拿账单瞅瞅，诧异地问，“你们店售价挺宜啊，20罐可乐60，跟超市一个价。”
服务员微笑，“日常售价一杯30，领导交代要照顾裴小姐的朋友，按进货价算。”
“这么好？”
有蠢蠢欲动，“那下次来，还能按进货价算吗？”
服务员：“不好意思，没接到领导通，大概还是一杯三十吧。”
“……”幸福太短暂，唉。
与此同时，裴如念其实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跟卿可言来到另外一个空包厢。
她手拿着从冰淇淋蛋糕刨出来的戒指，眼睫轻颤，耳尖红得滴血。
“你，”裴如念『舔』了下唇，细声细气抱怨，“害没吃到蛋糕。”
重点在这儿？卿可言哑然。
“你想吃什么？带你去吃。”
裴如念回答不上来，她重点当然不是甜品。手中的戒指仿佛有千斤重，而且烫手，搞得她不道应该怎么开口。
卿可言瞧出她的为难，主动解释，“那个，来想给你惊喜，结果好像搞砸了。”
“没。”裴如念摇摇头，硬着头皮说，“其实，挺惊喜的。”
到她回答，卿可言扬起笑意，“那你答应吗？”
裴如念没有立刻回答。
空气变得格外安静。
卿可言没有催促，耐心等待她回答。
其实到现在为止，即全世界都觉得他们应该交往，卿可言依旧没有万全的把握。他决定告白时，也做好会被拒绝的准备，愿意面对有后果。
就像当初说那样，尊重裴如念的选择。她当初能够坚持那么久，自己也能付出对等的努力。
裴如念思考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
“啊，那什么。”裴如念害怕卿可言等得太急，慌忙清清嗓回答，“，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
卿可言眸光黯淡一瞬，声音却依旧温柔，“不急。”
“你太突然了，要先跟爸爸妈妈商量，哦，还有哥哥。”裴如念『揉』『揉』头发，语无伦次的嘀咕，“他们应该会同意吧？最近好像有时间，啊…不对，要年了没办法办手续。”
“什么手续？”卿可言问。
裴如念眨巴眨巴眼，举起手中的戒指，“结婚啊，你不是让嫁给你吗？”
她真实的提问，倒把卿可言搞蒙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对方刚沉默那么长时间，敢在考虑民政局年放不放假。
“对不起，是的错。”卿可言『揉』『揉』眉心，无奈地表示，“应该提前告诉你，戒指不止是求婚礼物。”
“啊？哦！”裴如念终于意识到，世界上还有‘侣对戒’的说法。
怪她历太匮乏，看见戒指就想到求婚。
搞得自己内心担忧很久，考虑应该怎么跟父母说。
“误会了。”裴如念顿时尴尬又丢，紧紧捂住脸，不敢看卿可言。
卿可言觉更尴尬，他忙前忙后准备那么久，想要给裴如念她喜欢的惊喜和仪式。结果选错礼物，垮得不能再垮。
大概是天意吧，卿可言这么想着，决定下次要好好策划。
裴如念似乎，没打算给他‘下次’的机会。
终于结束‘生重来吧’的尴尬，裴如念深呼吸两次，调整好绪和状态。
“以，现在应该回答‘愿意’吗？”她笑得很甜，比月白风清更漂亮。
“你可以不回答。”
“为什么不回答？”裴如念抬眼看他，声音比笑容更加甜，“愿意呀。”
卿可言眼底越来越温柔，缠绵又缱倦。
他伸手去，轻轻拉起裴如念的手，缓缓十指相扣。
“你确定吗？”
裴如念不懂他为什么要问第二次，还是坚定的回答，“嗯。”
“那今年可以放心回家了。”
“啊？什么意思啊？”
“爸说，如果年没有把女朋友带回去，就别回家了。”
裴如念信以为真，担忧的问他不回家怎么办。
卿可言轻飘飘回答，“那段时间有通告，来就不打算回家。”
裴如念：？？？
传说中的无效威胁？
**
裴如念跟卿可言正式确立恋爱关系，却没有打算公开。
大年的，各方势力争夺节日流量，互联网各种信息爆炸。网友们够忙活了，没必要让他们浪费时间吃瓜。
——事实上，他俩就算不公开，大家也默认他俩是已交往的热恋状态。
《杀死春天》拍摄结束，裴如念以为自己能得到久违的假期，跟上位的男朋友体验恋爱的觉。
笑死，根没机会。
杀青宴刚结束，郭昕发来行程表。从杀青第二天清晨，到除夕夜当天下午，裴如念行程排得满满当当。
访谈、综艺、杂志拍摄扎堆，最忙的时候一天要赶四个通告。除此之外，她还有两个的商务代言。
方秋南营销策略真厉害，先拒绝割韭菜的快消商务，抬高裴如念身价。等那波只想割韭菜赚快钱的品牌方退下，真正看中裴如念形象，想要长期合作的品牌陆陆续续冒出来。
对于资而言，外眼中光鲜靓丽的大明星，是一个个明码标价的商品。方秋南的任务，是将‘商品’卖出尽可能高的售价。
他擅长利用手中的筹码，以《弄娇》的高口碑高收视率为基础，将裴如念打造成实力派女演员，提前贷款《杀死春天》会大爆。
品牌方很清楚，若《杀死春天》真的大爆，签裴如念肯定不是现在的价格，至少翻个三四倍。于是，他们抱着押宝的心态，提前锁，等待艺升职。
裴如念看到行程表，吓得瞪圆眼睛张大嘴巴。
方秋南给自己签下的代言，竟然都是民度不错的一线大品牌，以往只找当红明星代言。现在选择跟裴如念合作，妥妥帮裴如念抬咖。
“配吗？”裴如念发出灵魂质问。
“你现在不配，以后谁道呢。”方秋南回答说，“已贷款吹『逼』《杀死春天》能斩获20亿票房，贷款你凭借这部作品跻身一线女明星。希望你不要让和品牌方失望，努力还贷。”
裴如念倍压力，怯生生问，“万一还不起怎么办？”
“没有万一，你必须还清贷款，否则…”方秋南话只说一半，剩下留给裴如念自己体会。
行吧，看来别无选择了。裴如念有些绝望，生活终于对弱小无力又可怜的她痛下毒手。
方秋南跟她确定完行程，又向例行公事般顺嘴提问，“你跟老板最近有公开的打算吗？”
裴如念犹豫几秒，摇摇头回答，“不道啊。”
“哦。”方秋南抬眼看她，冷静地陈述道，“你们正式交往了，恭喜。”
“你怎么道？”裴如念吓得退后半步，生怕他有读心术。
“因为你刚刚默认了给的前提。”
裴如念：？？？
这个好可怕！
两位艺没有公开的打算，方秋南也懒得没事找谁。
忙完裴如念这边，又去找卿可言汇报工作。
卿可言最近真的杀青了，工作量骤减，甚至有多余时间照顾两只小鼠。
“老板，恭喜。”方秋南找到正在投喂吱吱的卿可言，阴阳怪气祝贺他脱单。
“谢谢。”卿可言对于他的消息灵通程度毫不意外，四平八稳接受祝福。
“同时，由衷为自己高兴。”方秋南皮笑肉不笑，“以后，工作中遇到任何不合理诉求，就会直接要求手底下的艺裴如念跟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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