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趁机吃豆腐
沈鹿也说不出缘由，但他也不会自恋地认为墨止渊是因为在乎自己，所以才有了这一系列的行为。
唐惊羽似乎酒品不好，喝多了就开始胡说，看着脸不红心不跳，但明显说话的语气有些飘忽，一开始还是讨论墨止渊为什么在乎沈鹿，盲猜了半天没猜出来，就又把话题带到了自己身上，突然开始控诉段子怀。
大骂段子怀就是个怂包软蛋，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就知道躲着，她骂了一会儿还觉得不解气，想要现在立刻马上去找段子怀说个清楚。
却被孟紫寒拦了下来，她无奈地拦腰抱着唐惊羽避免她一个激动直接窜出去，然后对沈鹿道：“你看着盟主，我带她去休息。”
沈鹿也觉得唐惊羽现在太吵了，生怕打扰到墨止渊，于是连忙把二人送走。
等二人走后，他先在墨止渊床边坐了一会儿，后来觉得不方便，他就趴在了墨止渊的旁边，看着墨止渊的睡颜。
墨止渊睡得并不安稳，他眉间紧缩，额头上还有薄汗，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沈鹿凑近了才听清他念得是“青未”。
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语气里却包含着不一样的情感，有错愕，有生气，有喜悦，还有悲伤和痛苦，似乎陷入了什么不可自拔的回忆里。
一开始沈鹿只是安静地听着，希望能从墨止渊的呢喃里听出些蛛丝马迹，但听着听着他就不由自主地上手直接轻轻将手指贴在了墨止渊的唇上。
“好难听的名字。”沈鹿撇撇嘴又道，“希望不是主人起的。”
墨止渊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呼吸逐渐轻缓，沈鹿看得出神，所以也忘了把手指抽回来。
他一只手托着脸，另一只手则用手指虚蹭着墨止渊的微微张开的嘴，呼气带着热气扫着他的指腹，微热的触感顺着指腹流过全身，一冷一热交替中，带着沈鹿也不由得顺着墨止渊而呼气吸气。
接着他用指尖渐渐向上，划过高挺的鼻梁，凌厉的眉峰，深邃的眼眸，刀削般精致的脸，一路顺着又绕回了下巴。
他指尖轻点，看似触碰到了，实则只是虚搭着，就算这样他也能感觉到墨止渊的气温，温热却带着冷意。
他嘴里喃喃道：“主人真好看，要是我有幸能和主人云雨一番，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只是主人可能真的对我不感兴趣吧，我之前明里暗里抖暗示那么多次了，主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既然如此，我不如变成主人喜欢的模样好了。”
“但是主人喜欢青雀，我变成青雀，还能和主人吗？”他说着说着不由得“哼”了一声，“而且还是和魅妖舒服啊……”
他顺着墨止渊的修长的脖颈以及喉结，一路滑倒他的衣领，正要好好夸赞一番和魅妖双修的好处，一只手突然出现将自己的手牢牢握住。
沈鹿诧异：“主人都晕过去了，防备意识还这么强，看来平日里没少让那些流氓调戏。”
“我身边除了你，谁还敢胆大妄为地调戏我？”
沈鹿听着声音后，突然绷直了身子，他大梦初醒般地瞪大了双眼，然后缓慢地看向了墨止渊，果然发现墨止渊双眸清澈明亮，俨然一副醒了许久的样子。
沈鹿被吓得瞬间抽回了手，一个挺身跪坐在床上，他支吾了半天，想解释自己的行为，但又不确定墨止渊什么时候醒的，于是试探道：“主人……什么时候醒的？”
墨止渊撇着他：“你觉得呢？”
“我，我，我觉得应该是从我说主人警惕性高的时候？”
墨止渊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脑门道：“早得多，别想着编瞎话骗我。”
沈鹿料定墨止渊定是听到了全程，也不打算继续狡辩下去，只是叹道：“……色令智昏。”
“你对所有人都没个正形吗？”
“怎么会，普天下只有主人值得我昏头。”沈鹿又乖顺地趴了回去，用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墨止渊。
墨止渊其实早在沈鹿轻触到他嘴的时候，就已经从梦境里悠悠转醒，他先是以为有什么人胆大包天，称他熟睡，欲行不轨。
正要将其一掌轰开，却听见了沈鹿的声音，那一瞬间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发不出声音，就任由沈鹿的指尖在自己脸上滑动。
他明显感觉到沈鹿并没有真正触及，但沈鹿划过的地方都奇怪地微微发热，还带着一丝痒意，轻轻挠着他的心。这种感觉极其奇怪，但他似乎是因为太累了，实在是不想睁开眼睛打断。
直到他听到沈鹿的话越来越偏，甚至手指也越来越大胆，他知道自己要是再装睡，就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于是连忙出声制止。
“少把心思用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墨止渊看着沈鹿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眸，不由得顿了一下，然后不由自主地撇过了头，“不如多修炼，提升自己。”
墨止渊的脸色微微缓和，而且似乎因为屋内温度过高，皮肤白里通红，尤其是耳朵几乎红透了。
“我会的，我发誓我以后不会再给主人填麻烦，我不会再让主人舍身救我了。”
墨止渊听着沈鹿语气里的坚定，扭过头来看着他道：“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如果守护苍生是你的责任，这份责任又恰巧会要了你的命，那么我宁可不做苍生之一。”
墨止渊听着沈鹿的肺腑之言，眼眸闪动，他喉结滚动，刻意忽略了这份炙热然后道：“那你想做什么？”
沈鹿不假思索道：“青雀好了。”
墨止渊明显地顿了一下，然后才道：“是我师姐告诉你的？”
沈鹿点头：“主人不希望我知道吗？”
墨止渊深深吸了口气道：“没有。”
“主人刚刚梦到他了吗？那个……青未。”
墨止渊想到刚刚那个光怪陆离的梦，有一瞬间的恍惚。
其实严格意义上，他梦到的不是那只青雀，而是另一个也叫“青未”的青雀妖，但是奇怪的是，梦里的人虽然他现如今记不清楚，但是很明确的是，他们都是有面容的，只有青未是模糊的，甚至连声音都是飘散的，也听不清晰。
梦里的大概内容似乎是，自己是一个年岁不大的捉妖师，机缘巧合下救了这只青雀妖，然后又发生了一长串的故事，具体内容他记不清，但是结尾似乎是。自己拿着一个乾坤袋一捧一捧地装着不知何人的骨灰，他能明显感觉到梦里的自己有多么的绝望。等他把骨灰装好，正要站起身做什么的时候，梦境突然中断。一阵光怪陆离后，他醒了过来，刚好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嘴。
沈鹿见墨止渊突然不说话了，还直愣愣地不知看向何处，心里突然一阵酸楚，他一把抬起墨止渊的手，然后钻进了他的怀里，接着又把墨止渊的手搭在自己的身上。
期间还一直仔细观察着墨止渊的神情，发现墨止渊只是刚开始有一瞬间的错愕，也没有嫌弃的神情，于是他也大着胆子直接理所当然地搂着墨止渊的腰躺在了他的胸膛上，完事后还蹭了蹭。
他听着墨止渊砰砰的心跳声道：“他也被主人这般抱过吗？”
墨止渊原本没想让沈鹿摆布，但是他在内心深处觉得这种感觉似乎不错，所以一时愣神，等他反应过来，沈鹿已经躺好了，他也累到懒得推他。
“其实我对于青未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墨止渊看着沈鹿的发顶，“准确来说，是在他死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沈鹿抬起头看他，像极了一只懵懂的小鹿，墨止渊搭在沈鹿身上的手，控制不住一般伸手摸着他的发尾。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养的他，也不记得是谁给他起了名字，更不清楚我为什么会那么在乎他，那时的我好像没有意识一样，所以现如今也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墨止渊很少和人袒露心声，他习惯性地封闭自己的情绪，将自己困在一个四方天地中，努力地减少自己伸展四肢的想法。
但是现如今他好像突然觉得偶尔从那个天地里出来也不错，因为下意识地他觉得沈鹿是安全的。
“那主人想他吗？”
墨止渊摸着沈鹿的指尖瞬间僵住，良久他才道：“我，不配想他。”
沈鹿听后也是一愣，于是半撑着身子看着墨止渊问道：“为什么？因为主人觉得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吗？但是生死有命，这不是主人一人能决定的，主人没有必要把责任都归在自己的身上的。”
墨止渊没有看沈鹿，只是眼眸微微闪动，内心正在酝酿着什么抑制不住的情绪，似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
沈鹿见状以为墨止渊要生气，立刻伸手顺着他的胸膛道：“主人，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主人不是杀了那些欺负……”
“我没有。”墨止渊打断了他的话，转而扭头看向沈鹿，“我没有杀了伤害他的人。”
“那我可以帮你……”
“你帮不了我。”墨止渊顿了一下道，“杀他的人是我。”
https://www.xxyanqing.net/book/45177791/56713218.html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www.xxyanqing.net 言情小说网手机版阅读网址：m2.xxyanqing.net